年時間,有時發在美國徒步的照片上來,今天突然現身,一下引起了不小轟動,大家堅決不放他,他只能對辛辰揮下手,跟著車隊一塊去吃飯。
吃到盡歡而散,Bruce回家,他父母在他15歲時離婚,他隨後跟母親和妹妹移民加拿大,但父親仍留在國內做生意,在本地有房子。他開了門,卻發現父親陪著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坐在客廳。
“樂清,介紹一下,這位是路非,現在和你小叔叔的公司正在合作專案,他有事想找你談談,已經等了你很長時間了。”
Bruce的中文名字是林樂清,家人當然習慣用這個名字叫他,他和路非握手,同時揚起眉毛:“你好,想必不是找我談生意,對嗎?”
路非笑了:“我叫你樂清,你不介意吧。方便的話,我們去樓下咖啡館坐坐。”
林樂清家離本地晚報社不遠,報社對面有家綠門咖啡館,裝修雅緻,雖在這個相對僻靜的路段,但生意一直不錯,兩人對坐,各叫了一杯咖啡。
“說起來,我們有點扯得比較遠的親戚關係,樂清,你的小表叔蘇哲是我姐夫蘇傑的弟弟,而且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三個月前,我陪蘇哲去過你的宿舍。如果再說遠一點,三年前在蘇哲深圳舉行的婚禮上,我們也應該見過。”
林樂清恍然笑道:“難怪前兩天在酒吧碰到你就覺得面熟,對,那天我回宿舍,你正好出去。小叔叔說你和我是校友,也是那間學校畢業,想自己到學校走走。”
路非苦笑,他當時和蘇哲去美國公司總部商談風投基金參股昊天新專案的具體事項,辦完公事後,蘇哲說起要去探望幾年沒見的侄子,他三年前畢業於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Hass商科研究生院,剛好也想趁週末回去看看老朋友,於是兩人買機票,一同由紐約飛到舊金山。
到了林樂清宿舍,他的室友說他馬上回來,請他們稍等。路非卻一眼看到牆壁上掛的眾多照片中的兩張。其中一張是在山頂,背後是霞光下的雲海,景色壯美得難以形容,一個穿衝鋒衣的女孩側頭凝神看著遠方,頭髮被風吹得飛揚,顯然是抓拍,她並沒注意到鏡頭的存在;另一張背景是醫院病房,旁邊有豎立的輸液架,一個男孩子和剛才那女孩靠在一起,他們都穿著藍白兩色條紋的病員服,顯得蒼白憔悴,卻直視鏡頭,笑容十分開心。
路非大吃一驚,單獨那張自然不必說,合影上的女孩子瘦得下巴尖削,頭髮剪得短短,可漆黑的眉毛、明亮的眼睛,左頰上一個酒窩隱現,正是幾年沒見的辛辰。
蘇哲見他留意看這兩張照片,笑道:“我侄子愛徒步,三年前和這女孩子結伴穿越秦嶺,險些送命,當時出動武警入山搜救,弄得實在轟動。”
“三年前嗎?具體什麼時候?”路非回頭看著他,聲音有點艱澀。
“我那年六月底在深圳結婚,他回國參加完婚禮後去的秦嶺,應該是七月初。路非,怎麼了?”
“沒事。蘇哲,我先出去走走,我們待會見。”
路非無法按捺住心頭的震動,匆匆出去,和剛回來的林樂清擦身而過。
27
“你怎麼才來?”辛笛給辛辰開門,抱怨地說。
“我都沒參加他們的飯局就直接跑過來了。”辛辰將揹包扔到玄關處,捂嘴打著呵欠,踢掉徒步鞋,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走進來,“好累,要不我們去洗腳按摩吧。”
“我怎麼也理解不了你這自虐的精神頭,何苦要把自己累成這樣。今天晚上不行,我待會要出去。”
辛辰壞笑著上下打量她:“我說今天怎麼打扮得這麼漂亮,原來是有約會。”
穿衣法則一向教導個子嬌小的女生不要穿色彩樣式繁複的衣服,但辛笛顯然全沒理會這點,她穿著件墨綠色褶皺長襯衫,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