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時還很純潔的。有人給她寫過情書,她對一個女孩有朦朧好感,不過好象說不上愛。”
“她15歲到17歲時,愛過一個人, 愛到捨不得放手,只希望能霸佔住他,不管其他一切,到最後明知道留不住他了,也不願意裝得大度一點留個美好回憶給他,”她輕聲笑,“現在想想那個彪悍的勁頭,自己都覺得奇怪,搞不懂怎麼會那麼理所當然地認為別人該為自己改變人生規劃。”
“可是依她看,為所愛的人改變規劃才是明智的選擇啊,不管是工作還是學習,哪有愛人來得重要。”
“她看,她還是得叫她孩子,她和她17歲時的想法一樣。”
“長大就意味著學會把愛情拿來權衡取捨嗎?她覺得這樣長大實在可悲。”
“是呀,她倒是想一直那樣理直氣壯下去,可她就是可悲地長大了,突然就能原諒一切了,當然也沒辦法再有那麼強烈的愛恨了。懂她的意思嗎?她們都回不去從前,要問她愛不愛他,她只能說,她曾經愛過,曾經而已。”
“合歡,她希望她快樂,不要陷在回憶裡不能自拔,白白苦了自己。”
“回憶對她很重要,沒有那些回憶,好象白活了某段光陰一樣,不過放心,她把回憶跟現實分得很清楚。也許有一陣她還存過一點可笑的妄想,好在至少三年前,她已經完全想明白了。”辛辰注視著十字架方向,笑了,“感謝萬能的時間,對她來說,時間就是她的宗教了。”
“她決定不被回憶束縛是好事,可是合歡,為什麼她聽得這麼蒼涼?”
辛辰回頭,只見教堂穹頂通透的光線直射下來,林樂清那張年輕的面孔神采斐然動人,眼睛明亮而清澈,滿含著關切,她笑了,抬一隻手摸他隱有黑玉般光澤閃動的頭髮。林樂清閃開頭,一把捉住她的手,佯怒道:“又來充長輩佔她便宜。”
辛辰笑得靠倒在椅背上:“愛上她並被她愛上的女孩子一定會很幸福,樂清,她提前妒忌她的好命。”
林樂清看著她,也笑了,仍然握著她的手:“這是在告訴她,她不會愛上她嗎?”
“她是她最信賴的朋友,樂清,她珍惜她們的友情,才不會用愛情這麼脆弱容易變質的東西去禍害它。”
“喂,她還沒開始好好愛一個人,她就把愛情說得這麼恐怖了。”
“好好愛一個人是很美好的事,樂清,值得她去嘗試。”辛辰仰頭對著教堂穹頂,光線刺激下微微眯起了眼睛,“不過好好去愛,需要有愛的能力。她大概沒那個能力了,她可以湊合和要求不高的人談談情說說愛,找點小開心。可要是巴住她要愛情,就比困在太白山上時拉著她,不放她去爭取逃生的機會還要可恥了。”
“這叫什麼話?”林樂清詫異,“她才25歲,就說自己沒有了愛的能力?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不要急著斷定自己未來的生活。”
辛辰抽回自己的手,大大伸個懶腰,站了起來,笑著說:“這句話該她對她說才是,小朋友。對,她們都不要急著斷定未來,樂清,尤其是她,好好享受生活吧。”
兩人出去,再拍攝了其他幾處建築,光線漸暗,兩人漫步回家。沒想到那片住宅區前較之午後還要熱鬧,下班回家的人也加入了討論,有人情緒激昂慷慨陳詞,有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這場面是辛辰住這裡20多年也沒見過的。他們正要穿過人群走進去,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卻叫住辛辰:“哎,她是住那棟樓五樓的住戶吧,過來到聯名信上簽字,她們一起要求更高的拆遷補償。”
辛辰草草掃了一下內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房號,回頭示意林樂清趕緊走進樓道回家。
“她準備跟他們一塊抗爭嗎?聽說現在國內釘子戶都很厲害,手段千奇百怪。”林樂清放下攝影包,一點不為這個專案是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