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的,總能多吃點吧?”
薄玉蕊衝她笑了笑,乖順地吃了好幾片。
衛茉看到這裡終於轉過頭,心中莫名惘然,欲飲一盞酒,手卻被薄湛擋在了半路,只見他溫柔地奪過酒樽,讓婢女換成了果漿,然後才交回她手裡。
“喝這個吧,不然今天又要我抱回去可怎麼是好?”
衛茉被他說得有些羞臊,冷冷地扭過臉不理他,那點兒惆悵卻不知不覺散去了。
很快,宴席過半,大家興致都高了起來,薄玉媱上前說了祝詞,又倚在老夫人身旁撒了一會兒嬌,逗得老夫人笑聲連連,直說她是個鬼靈精,馬氏作勢說了她兩句,見老夫人護得緊便由她去了,最後還是薄潤把她叫回來的。
“你呀,擾得祖母都沒辦法好好用膳了,快回來,乖乖坐好。”
“知道啦二哥。”
薄玉媱蹦蹦跳跳地往自己桌前走,繡著火紅錦鯉的繡花鞋突然停在了衛茉面前,衛茉稍稍抬眼,見她溫純一笑,然後讓婢女斟滿了酒,滿懷敬意地舉到衛茉和薄湛面前。
“如此團圓美景,小妹敬三哥三嫂一杯,祝你們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薄湛輕扯著唇角道:“六妹的心意我領了,不過酒就免了吧,醉了可不好。”
薄玉媱眨眨眼,俏皮地說:“那怎麼行,我還想把三嫂灌醉了,趁機問問她什麼時候能生個侄兒給我玩呢!”
眾人頓時都笑了,唯獨馬氏不屑地嘀咕了一句:“哼,且等著吧。”
這話不偏不倚地傳到了老夫人耳朵裡,她面色一滯,緊盯著馬氏問道:“惠兒,你說什麼?”
馬氏一驚,目光有些躲閃,“母親,我沒說什麼……”
“放肆!”老夫人厲聲喝道,“我還沒老到痴聾的地步,你那話什麼意思,當著大家的面再說一遍!”
霎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馬氏身上,她面有難色,猶豫了許久才囁嚅道:“母親您別生氣,我……我也是聽丫鬟說,說湛兒和小茉尚未……尚未圓房……”
老夫人立刻轉頭質問薄湛:“湛兒,此事是否屬實?”
薄湛緊抿著唇,並未立刻答話,衛茉的臉色卻迅速冷了下來,望向薄玉媱的鳳眸中溢位絲絲寒光。
原來是場鴻門宴。
片刻寂靜之後,薄湛的聲音緩緩散落在大廳之中,每一個字都格外清晰。
“此事屬實。”
老夫人胸口一陣起伏,猛地拍案道:“給我跪下!”
薄湛默然站起來走到大廳中央,身側光線折了折,一抹麗影跟了上來,與他一同跪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他偏過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孫兒並非有意欺瞞祖母,只是因為茉茉身體不好,孫兒想先讓她調養一陣子。”
“身體不好?”老夫人冷哼了一聲,“那就讓嬤嬤檢查吧,做薄家的媳婦總得給人一個乾乾淨淨的說法,你自己不驗就讓別人來驗!”
衛茉猝然抬頭,玉容微白,還沒來得及說話,身旁的薄湛就已斷然拒絕。
“祖母,茉茉是孫兒的枕邊人,她的清白孫兒再清楚不過,您也該相信孫兒。”
“相信你?好,那我且問你一句,若她的身體調養不好,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圓房不要孩子了?”
老夫人話是衝薄湛問的,眼睛卻一直盯著衛茉,威嚴中帶著凌厲,無形施壓,衛茉卻有些恍惚,因為她聽到薄湛沉聲回答了一個字。
“是。”
“混賬!”
這一聲嚴厲至極的呵斥讓整個房間都被低氣壓籠罩,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在老夫人的盛怒之下冒頭。
“你是靖國侯,身上揹負著整個薄家,為了一個女人做出如此悖逆之事,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