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勢,那又何必考什麼詩賦才藝,直接開價竟標,價高者得就是了。”
來這兒的人一個個低聲下氣,唯恐得罪了微生小姐,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無禮地指責,那兩個姑娘氣得臉都紅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你怎麼能這樣汙辱我們小姐?誰說我們小姐只貪圖錢財權勢了,你要是有曹子建七步成詩的本事,她馬上就見你!”
周全對這個微生香已經有了很大的惡感,氣往上衝,“你能做得了主嗎,七步成詩算什麼,我三步就能成詩,只怕是作出詩來了你聽不懂。”
謝安見周全出面,含笑不語,道安和支道林更是一聲不吭,卻把那兩個姑娘氣得險些跳下船去了。瓜子臉的指著周全:“你,你,你這狂徒,你真有本事,就以這秦淮夜景為題,走三步吟出詩來,否則我就叫人把你丟下水去。”
她這一聲聲音較高,負責拉船的幾個龜奴以為他們在找碴,都往上衝來,甲板上另有幾人也迎了過來,附近不少人都往這邊看。
周全見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心裡更加厭惡,胡人猖獗,國家將亡,這些人猶自不知,在此醉生夢死,把一個妓女當太上皇一樣供著。。。。。。突然,他腦中崩出一句杜枚寫的,極符合此景此情的詩句來: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這個時代還沒人聽過這首詩,杜老爺子,沒辦法,只好抄襲一下你的詩句,改上幾個字,應付一下眼前的困局了。周全迅速整理了一下頭緒,走了三步,便吟了起來:“煙籠寒水燈籠沙,夜泊秦淮上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高坐彈唱笑如花。”
那兩個迎客的女子呆了一呆,低聲復念一遍,臉上驚訝之色越來越濃,周圍正往這邊看的人群中發出了好幾聲驚咦聲,接著都丟下美女或酒杯,快步往這麼走來。
“咦,這不是謝安石麼?安石兄,你何時來了建康,小弟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兩個姑娘慌忙向周全行禮:“原來是名滿天下的謝安石,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望。。。。。。”
周全笑道:“你們要拜的謝安石是那一位,不是我。”
二女又是騰地鬧了個大紅臉,連連道歉,又向謝安行了一禮。謝安本來不想洩漏身份,不過被人認出來了,只好與那幾人打招呼,故作神秘地說:“各位仁兄切務聲張,我家夫人盯得緊,要是知道我來了此地,只怕,咳咳。。。。。。哈哈。”
那幾人露出會意的笑容,果然假裝不見,都回到原先的地方。那幾個龜奴更是點頭哈腰退了回去,當真是人的名,樹的影,憑著謝安的氣質容貌,再把名字露出來,這些人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圓臉的姑娘飛一般地跑進去報告總管,瓜子臉的姑娘帶著眾人往船樓那邊走,路上又有好幾聲驚咦之聲,身後有聲音傳來:“那人看起來怎麼象是謝安石?”
“確實象,還有後面那人好眼熟,莫非是道林大師?”
“不可能不可能,道林大師怎麼會到這兒來,不過確實長得象。。。。。。”
謝安和支道林更不敢回頭,隨著那姑娘往前走,還好他們並沒有進入喧鬧的大廳,而是進了另一個門的小間,否則鐵定被人認出來了。
眾人剛剛落坐,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子闖了進來,後面還跟了圓臉的姑娘和另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子。
“唉呦,原來是謝爺大駕光臨,都怪我這兩個姑娘眼拙沒認出來,你大人大量,可千萬不要見怪啊。”
謝安笑道:“不怪不怪,你就是徐總管吧,我可是沒有號牌的哦。”
“你們叫我徐娘就可以了,謝爺你肯光臨鄙船,那是我們莫大的榮幸,我早就交待過她們了,若是謝爺到來,無論什麼時間都得往裡請。只是謝爺來的突然,今日這兩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