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令狐彥將酸菜扯到一邊,吩咐小二道:“把這菜打包,回頭給殷大人裝上,最近一直太忙,沒工夫給你做菜吃,好不容易做了一個,難吃你也得吃,聽明白了嗎?”
“小的聽明白了……”殷飛點頭哈腰道。
“行了,時候差不多了,你可以出發了。”大王動動嘴。
“小的這就帶隊出發,不破敵軍誓不還!”佞臣跑斷腿。
甭管時辰到沒到,大王既然說該出發了,那就是該出發了,殷飛滿面悽容的拜別令狐彥,隨後滿臉淚痕的抱走了那罈子酸菜粉條,猶如夢遊一般上了九龍車,手上杏黃旗一揮,兩萬大軍便鬧鬧哄哄的出了城。
看到令狐彥優雅的揮舞著小手為自己送別,殷飛心中暗自立誓,這一罈子酸菜粉條,非讓第一個交手的敵將嚐嚐不可,也讓他知道老子這個官不是那麼好當的,除了整天勞心勞力之外,還要為昏君嘗菜,可謂苦不堪言,你還好意思與我為敵嗎?還好意思阻住我的去路嗎?
遠在四百里之外安營紮寨的李永江突然打了個沒來由的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莫非是哪家的女修士在想念著我?等這一仗打完了,定要去好生尋個雙修道侶,也不枉我李某人嘔心瀝血的為人族著想,還不被人家所理解。”
李永江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因為他擅自宣戰,還自以為很懂禮節的給了妖族一份宣戰書,不但落下口實,還落下了充足的證據,導致很多根本沒有做好開戰準備的人族大佬們對他滿是非議,甚至有些性子急躁的已經在開始喝罵,將他祖宗十八代都捲進去了,可見大夥兒對其的憎惡程度,已經快要突破天際了。
最初他也覺得自己確實是有些冒失,可隨著罵他的人越來越多,他的心態也開始慢慢發生變化,尤其是那個名為輔助,實為奪權的副將周望到來,讓他的耐心和愧疚心徹底消失殆盡。
老子擅自宣戰是不對,可我這不也是被人家逼的嘛,我就那麼一個兄弟,還在外面以身殉寨了,換你們誰能夠平淡的看這件事?而且我宣戰之後那麼多人立刻跟隨而來,這也說明民心所向嘛。
反倒是你們這幫當大官的,平時打仗就坑坑巴巴的,現在都要打這麼大的陣仗了,人家妖族一天到晚在邊界上挑釁騷擾,可你們居然還那麼慢吞吞的,好不容易建起個糧倉,囤積了那麼多靈谷藥材,還被人家一鍋給端了,人族有你們這幫東西在,吃虧捱打一點都不冤枉。
不過罵歸罵,該辦的事情他還要辦,這裡可是冬野城想要東進的唯一一個隘口,現如今既然已經宣戰,而人族在率先宣戰之後又沒有能力組織進攻,那麼也就只好守住所有隘口,把妖族擋在自家地盤之外了,這就是李永江李大人的責任所在。
而且除此之外,他還要和上頭派來的副將周望鬥智鬥勇,這廝到了大營之後,最初兩天還算客氣,待熟悉了情況、手下又從各地趕來會合之後,他就變得越來越囂張了,各種想要奪權的計劃層出不窮,李永江十分精力只能有六分用在軍事上面,其餘四分怕是要用來對付手下這個打算奪權的副將,著實是不堪其累。
“啟稟大人,那周望又出新花樣了,說是城防守軍的將官太少,要用他的人接替,為大人排憂解難。”
李永江的思緒被突然闖進來的親衛打斷,他想了想道:“暫且不要理他,隨便讓他往裡安插人手吧。”
“可是大人,那可都是咱的老部下,憑什麼讓他使喚?”親衛顯得比他還要著急,憤憤不平道:“那周望擺明了就沒安什麼好心,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了,他肯定會玩命使喚咱們的老弟兄,損失再多他也不心疼,等到大人的手下都打光了,他恐怕就直接升為正將了,對面來的可是冬野城的殷飛啊!”
“你說來的是誰?”李永江眼睛忽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