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元嬰修士,就是浮雲宗的宗主髯淵道人,其餘的金丹修士也都是名門大派的掌門和長老,總共也不過百十來位,像近期在東南又大動靜的白山劍門,之所以敢於在較為平和的環境下大打出手,還不是因為門中有五位金丹高手壓陣。
天福島上似乎從來沒有來過金丹修士,傳說中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島主似乎是,但島主他老人家終年隱居在天福洞內修行,除了本島內部高層之外,根本就沒人見過他,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來的那人真的是位隱藏了修為的金丹,那可是整個天福島的面子。
就算那人不是個金丹修士,可能夠將修為不弱的鄭銀江玩弄於鼓掌之間,至少也得是個築基高層甚至頂峰的大修士,不少人便都動了心思,想要找鄭老闆蹭頓飯吃,卻被那幾個豪客勸了回去,他們上午苦口婆心說了半天,鄭老闆也沒松這個口,只說前輩高人脾氣怪異,還是自己先去結交結交,若是和人家投了緣分,再來紹介眾人不遲。
這話倒是也合情合理,那些修為高深的主兒,大多有一副怪異脾氣,有個門派有個職務的還好,多少要考慮本門對外形象,在自身修養和態度上還有稍稍收斂一些,尤其是像令狐彥這等看起來無門無派的,那脾氣上來了殺人滅魂可是家常便飯,若是真的未得到他的許可就擅自入席,被人家宰了都沒人給你伸冤去。
鄭銀江當然不知道眾人這許多想頭,他當初的本心就是爺爺一人去就好了,其他搶著露面的滾一邊去,聽門口小廝來報說人已經到了,也顧不上再試衣服,套上剛剛那件感覺不錯的天青色袍子,氣吼吼的便出了門。剛剛走出幾步,鄭東家忽然起了個念頭,若是這般急赤白咧的跑過去,會不會讓令狐彥覺得自己不夠穩重,現就被人家看輕了,要不我四平八穩的走過去如何?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便被他拋之腦後,穩重這東西是給同級別或低階別人士看的,在人家一個前輩高人面前,你還跟老太爺似的邁什麼四方步,這不是找不自在嘛,一通小碎步過去反倒還顯得殷勤些。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這般殷勤,那位令狐前輩再是個冷清性子,也不好完全晾著自己不是。
想通了這一點,鄭銀江的步子便加快了,一路小跑的到了雅間,見殷飛等人端坐一團聊著閒天,便笑道:“鄭某來遲一步,讓諸位久候了,恕罪恕罪!”
“無妨,我們也是剛到不久。”殷飛將那張天幕院的貴賓卡取了出來,交還給鄭銀江道:“還要多謝東家這張卡片,到了天幕院裡方便不少。”
“應該的,應該的,這東西是天幕院開張的時候給島上頭面人物送來的,回頭我去找他們東家談談,保證給幾位也都弄上一張,今後大家常來常往的,少不了跑過去看看那影劇,有這麼一個也方便一些。”鄭銀江豪爽的笑著,隨即又問道:“不知幾位這次上來,是用的誰的請柬?”
“我是用的龐大哥的,其餘三位自己應該都有,正想問問鄭東家,這東西若是自己討要,要到什麼地方去辦理?”殷飛倒是也不避諱,直承自己沒有請柬。
鄭銀江對此毫不在意,擺擺手笑道:“殷兄弟的名號我先前也向賭客們打聽過了,著實響亮的很,只是來這邊年頭還太短,所以這邊沒來得及發出請柬,兄弟若是急著要辦,直接去島上的浮雲道會辦理便是,像兄弟這般出眾人物,又是名門大派的管事弟子,拿個通行證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嘛。”
“原來如此,明日我便去將這通行證辦了,往後過來也方便些。”殷飛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拱拱手道:“小弟多謝鄭東家指點了。”
“不礙的,大夥兒都是自家兄弟,謝來謝去顯得多生分。”鄭銀江一面攀著交情,一面看令狐彥臉色,見其比之前似乎好看了些,立刻趁熱打鐵道:“既然大夥兒都來齊了,那咱們這就去天福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