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看看是什麼東西那麼值錢,讓你連本門祖宗和授業恩師都可以背叛!”
“我本來,就不是白山劍門的人,而是浮雲宗弟子,從小被安排在大蒼山做內奸的,這下明白了嗎?”雨橫江的笑容有些淒涼,但很快被那股滄桑和玩世不恭所取代,搖搖頭道:“只不過我沒想到,沒在大蒼山中混多久,他和公孫敬就玩了這麼一手,結果讓我這個奸細的價值完全廢掉了。我是拿他當過父親,尤其是在當初分家的時候,我甚至想要將他拉到浮雲宗去,只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我發現即便是分了家,他依然對白山劍門很忠誠,這些年所做的事情,也讓我愈發懷疑,當初的分家其實就是演了一場戲而已,最後果然讓我猜中了,作為浮雲宗的弟子,我給他下毒應當應分。”
“老東西,你倒是真捨得啊,這麼好的苗子被你派出去當奸細,也不怕浪費人才,魚湘子手下都是你這種人嗎?”殷飛聽了幾句便知道大概經過,也沒興趣再繼續聽下去,而是將蒼山鏟變成大刀,繼續向髯淵道人攻去。
髯淵道人剛剛從令狐彥的幻術中清醒一些,猛然又聽到這麼一句,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似乎有什麼想頭錯了,而且錯的離譜,錯到從頭到尾完全顛倒。那個令狐彥不像是魚湘子的人,而眼前這個殷飛,卻有著一張讓他覺得似曾相識的面孔,像極了當年的家主殷長生。
“認出來了?”殷飛一刀砍斷道袍袖口,將大刀耍得雪片一般,口中也不饒人,迸豆似的說道:“人家雨橫江是忠於門派,連對他恩重如山的莫如來都殺,可你們又是些什麼東西,背主求榮的雜碎,今日本少爺便從你開刀,一個一個的把你們這些背叛殷家的王八蛋全都殺乾淨!”
“你,你就是……?”髯淵道人心中的驚訝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萬萬都想不到,面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傢伙,竟然就是殷長生的兒子,他曾經的少主。
震驚之後,這老道迅速的回過神來,有些興奮地說道:“你這孺子竟然沒死,老道今日拼了那成公蕭不要,只要把你交給魚大人,照樣能夠升官發財,說不定會被任命為浮雲界界主呢!”
“你可以試試看,有能耐儘管將訊息發出去。”殷飛滿臉嘲諷的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想來是不知道魚大人的可怕之處,今日老夫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髯淵道人得意洋洋的說到一半,笑容忽然凝固在臉上,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無法向合源界傳遞資訊了,連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整個浮雲界似乎被誰用法力封住了一樣,根本就無法向其他天界傳送任何訊息。
正奇怪時,卻見剛剛和他交手的令狐彥再次飛了上來,對殷飛道:“我的傷還沒完全恢復,控制不了多久,夜長夢多,殺了他吧。”
“行,你下手吧。”殷飛很識趣的推到了後面,和令狐彥交換位置,看向髯淵道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超乎想象的情況,以及那雙讓自己非常不舒服,更有些恐懼的銀灰色眼睛出現,讓髯淵道人再一次陷入恐慌,但還是強打精神說道:“殺了老夫?你們想的倒是挺美,別以為這邪魔外道的東西能夠維持多久,只要給老夫一刻鐘的工夫,立刻就能把屏障撞開!”
“不用一刻鐘,半刻鐘就差不多能撞開了,本尊剛剛已經說了,傷勢還未痊癒,控制不了多久。”令狐彥根本沒有再出手的打算,只是用木棍指了指老道的胸口處,笑道:“不過你肯定是沒有那麼長的時間了,因為你馬上就要死掉了,不信的話,看看你的胸口。”
“胸口?你開什麼……啊!”髯淵道人剛剛低下頭去,就覺得胸口處猛地一疼,隨即便看到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自己的胸口處突然崩開,一株小臂長短的古怪花草突然穿了出來,並且將他胸前的道袍戳破,袒露在空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