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家堂兄聊了一整天,殷飛也算是知道了些大概情況,本打算再問些家中之事,可殷天秀說不急在一時,非要拉著他先吃頓飯再說,殷飛仔細想想也是,反正他要在這裡待不短的時間,倒是也真的不急在一時。
晚飯就在殷天秀的家中張羅,當飯菜擺上桌之後,殷飛再依次確定了兩人肯定是真正的堂兄弟,因為殷天秀的飯量和饞勁兒比起他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整整一桌子山珍海味,光烤乳豬就有三隻,放在大號托盤當中,品字形擺放在桌上,其餘各種珍饈美味一應俱全。顧惠山雖然是大家公子出身,但對吃的還真沒什麼追求,殷飛到了他那邊幾乎是頓頓吃草,拿外邊朋友的請客當成打牙祭,這冷不丁碰上了如此豐盛的席面兒,哪裡還按捺得住,剛要和殷天秀打個招呼,說自己要開動了,卻見那廝的筷子已經在桌上飛舞起來。
兩兄弟一頓飯一直吃到半夜,彼此間將這些年的事情說了一些,殷飛記掛著家中的令狐彥和顧惠山,這才婉言謝絕殷天秀的留住,盯著有些朦朧的醉眼,晃晃悠悠的飛回了種植園。
顧惠山見他喝醉了酒,倒是也見怪不怪,外面那些宴席他多少也參加過幾次,知道大夥兒喝酒都是沒夠的,殷飛還能自己飛回來算是好的,忙讓人去預備了些酸梅湯,給殷飛送到房中。
喝過酸梅湯後,殷飛突然湊到令狐彥身旁,小聲說道:“我堂哥給我講了些故事,是有關冬野城主的。”
“哦?他都是怎麼說的?”令狐彥輕輕將手中的西廂記放下,轉過頭來微笑道:“來說給本尊聽聽,我還真不知道合源界的人是如何說我的,長空界的人族修士們都說我什麼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那你可能真的比較適合待在合源界了,我那堂哥說你在合源界人緣似乎不錯,儘管你從來沒有去過那地方,不過很多人都說你天賦極高,做事敢於擔當之類的。合源界不像其他的仙界,沒有那麼多的門派,都是一些修仙家族,彼此之間也沒有那麼大的仇怨,大夥兒在一起相處的很好。”殷飛說到這裡的時候,重重的嘆了口氣道:“不過自從那個通天教崛起之後,不少家族都被他們滅掉了,現在也不知道上面的情況,不過就算是通天教還沒有全面佔領合源界,那裡的情形也不會再和以前一樣了,經歷了這三十年的戰亂,怕是即便沒有什麼門派紛爭,各大家族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只想著過日子。”
“合源界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一些,的確算是一片難得的樂土,我當初還一度萌生過想要把冬野城族人遷過去的想法,只不過後來中了埋伏,被人打下界來,之後就遇到了你。”令狐彥湊到窗戶邊上,一把扯過不遠處的椅子坐下,生平第一次很沒形象的翹起了二郎腿,笑道:“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嘛,可以沒心沒肺的活二十多年,可以邋里邋遢的穿著幾天沒洗過的舊衣服,可以肆無忌憚的站在街邊上和人對罵,也可以不高興了自己一個人走開,不用去管任何人的感受,等我們回到上三界,我會去重整我的勢力,之後幫你把屬於你的東西都奪回來,這算是我給你的一個承諾,除非我在這之前死掉,否則這個承諾永遠都會有效。”
“謝……那我就不說謝謝了。”殷飛本來一句謝謝剛要說出來,猛然想起幾年之前自己謝過一次之後,令狐彥臉上那種寒冷刺骨的神情,話到嘴邊便改了口。
“不用謝,你我之間用不著這個,我這輩子沒幾個朋友,也都死在那場大戰中了,現如今活著的就你一個,當然要幫襯著你。”令狐彥明顯沒有發怒的跡象,反倒是很溫和的笑著說:“何況我也不是白幫忙,將來你還要帶我去合源界呢,這同樣也是個承諾,即便你忘了,我也不會忘記。”
“睡覺了,明天我去給堂兄拿些藥材,他身上傷勢太重,手中又沒有什麼太好的東西,真正能夠治療根脈的傷藥,一般地方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