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無可奈何的楊亭侯看來,他們肯定是沒有這邊來得快。
其實這倒也並不稀奇,八方會盡管家大業大,但‘沖天’這項研究靠的不是綜合實力比拼,而是最尖端技術的強弱,若是比綜合實力的話,舟山會這邊造出一件法器來,八方會估計能有五六十件出爐,可比起最尖端的技術,那邊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餘化。就連楊亭侯自己都知道,那個經常被他嘲笑口齒不清的傢伙,在這方面究竟具有怎樣的天賦,更何況此時還加上一個天賦不亞於餘化,綜合實力飛速增長的殷飛。
舟山會的實驗依然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殷飛則暫時脫離了隊伍,原因無他,煉器堂的小考開始了,這不僅僅是一次證明自己成績的機會,同樣也是一個賺錢的大好時機。
原本殷飛早就忘記了這次考試,在他看來這考試再怎麼重要,也沒有現在正在進行的實驗重要,在這邊的十幾天中,他已經完全沉溺了進去,若不是徐秋陽上島進行了一次考試,他都沒時間和令狐彥取得聯絡。
好在徐秋陽來了,而且成功的透過了考試,成為舟山會的第六名成員,在其興高采烈的同時,也充當了殷飛的信使,給沖天館館主邱夫子帶信,讓他幫忙給那位大爺送吃的。
一天之後徐秋陽回來了,帶來一張字條,上面用工整小楷寫道:何時歸。
殷飛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令狐彥的字,自慚形穢之下愈發自暴自棄,用狗爬的字型寫了回信:說不準,並託付徐秋陽幫忙帶回去。
第二天令狐彥又來一張:要幫忙?
殷飛回了句:用不著。
令狐彥:值得鼓勵。還畫了張春意盎然的笑臉。
殷飛:切!畫了只看起來像鴕鳥的燒雞。
連續幾天不斷往返於城中和島上,徐公子對於這份差事沒有絲毫不滿,反而乾的興致盎然,他不知道令狐彥的存在,但他每次送信的物件可都是精神偶像邱夫子啊,那可是他在唸書的一年時間裡才見過兩面的,現在居然能堂而皇之的找上門去,這麼美的差事給個副城主都不換。
徐家老爺子也對這事很是滿意,每次徐秋陽去送信,他都要派人備下禮品,一起給邱夫子送去,老爺子和兒子一樣,當年也是邱夫子的學生,心中對恩師的敬仰半點不必兒子差,這次好不容易得到孝敬的機會哪裡還能不牢牢抓住。更何況他兒子和邱夫子的接觸,無形當中給徐家提高了好大一截聲望,這幾天不斷有城中大戶的老爺們組團前來拜訪,話裡話外都透著自家女兒待字閨中,正盼有緣人的意思,讓老爺子好不得意。
殷飛和令狐彥的後續對話沒什麼新鮮的,都是些‘吃了嗎?吃的啥?昨天隔壁宿舍那廝唱歌好生難聽;我昨天在島上散步崴腳了’之類閒話,以及雙方鬥氣的一些互噴的詞彙。
比起這些由此產生的衍生物,這件事情本身可以說是無聊到乏味的地步,就連邱夫子自己都難以想象,令狐彥那等修為高深的老前輩,怎麼會和殷飛小孩兒鬥氣一般的說話,連續積攢了幾天的內容讀完,邱夫子苦笑連連,直言今日才算見到真正的狂放不羈,自家往日種種行徑,不過井底之蛙而已。
這種情況直到十幾天後的一個早上才算終結,因為在清晨吃過早飯,立刻走到實驗臺前的餘化突然發現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們大比進購的材料又用光了,而庫存所有的錢財也都見底了。
這下子,就連大清早跑來送信的徐秋陽也麻了爪兒,因為他這些年的零花錢也全都搭進去了,如今也沒有辦法,眼現在形勢越來越好,卻偏偏在這時候掉鏈子了,一屋子人憋了半天,愣是想不出個主意來。
末了還是殷飛一拍桌子道:“我去弄錢,煉器館有小考,應該能賺一筆,你們這幾天把所有的資料都統計出來,等我拿了錢回來立即開工,好在這東西要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