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說鍾九陽。雖然殷飛和他聊了整整七年,他也變得沉穩了不少。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哪怕只是循序漸進的慢辦法。他也一定會去實現自己那個在此時看來大逆不道的理想。至於鍾九陰,這小子殺氣依然重的很,到時候估計都不會和自己哥哥在一起,而是像當年的令狐彥與蘇烈一樣,到處去找地方殺人放火。
不同的秉性勢必造成不同的行為準則,不同的人生路程,殷飛只不過是一個從未來到這邊的旁觀者而已,即便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參與一下,也註定管不了那麼多事情,他也並不打算一輩子留在這裡,所以對於這個世界未來的走向,他沒有必要拼了命的去按照自己的想法糾正,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也不一定對這個世界有好處。
想通了這一點,殷飛再不猶豫,走出自己房門,徑自來到令狐彥等人休息的小院之內,正巧看到他們四個都坐在院子裡偷聊天兒,便走上前去道:“剛剛妖皇又找了我,想要邀請我留在妖皇城中,給本城大族的那些世子們做先生,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這話頓時將幾人都問愣住了,剛剛他們還在聊著,從妖皇城離開之後,究竟要去什麼地方,他們本來都是好動的性子,自然想要更加自由一些,正在想法子如何讓殷飛對他們的管束稍微鬆寬一點,誰知道殷飛上來就是這麼一番話,這下都不用稍微寬鬆一點了,直接就松到底了,還真是讓人有些不適應。
別看這四位小爺都是天賦極高,修為也很強的年輕俊傑,但跟著殷飛十年時間,一直都在寒泉山上面生活,讓他們從本能中就對殷飛產生了比較依賴的情緒,這種情緒平時看起來並不明顯,甚至還有些和他們的年輕氣盛相對立,可是一旦遇到突然情況,立刻就能佔據他們大腦的絕大部分位置。
此時聽說殷飛要留在這裡教書育人,不再管他們了,剛剛還想著如何找機會開開小差,現在先生忽然說不跟著了,徹底放你大假了,他們還真是有些不適應,不適應之後就是短暫的慌亂。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工夫,殷飛見四人神色都已經恢復如常,也不禁佩服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最初說要和你們一起出遊,原本也不過是閒得無聊而已,你們四個小子如今已經勉強能算是大妖了,年齡也都不小了,早晚要出去自己闖蕩一番,總是跟著我算怎麼回事。妖皇這邊既然有所託付,我便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反正我一直都在妖皇城內,你們若是有什麼想不明白,或者解決不掉的事情,還可以來這裡找我,大家還是師生嘛,難不成你們這一走之後,從此就不認我這個老師了不成?”
“學生不敢!”四人立刻單膝跪倒在地,由比較具有代表性的蘇烈答道:“若不是先生,我們四個如今頂天也就在元嬰期晃盪,哪裡能有今天這般成就,學生們怎敢忘記先生的教誨。”
“說這個就過了,你們四個天賦過人,只要自己用心學習,早晚能夠成就大事,我只不過是幫你們提供了些便利條件而已。”殷飛擺擺手笑道:“說起來,能夠做你們四個的先生,也算是我殷某人的榮幸了,將來你們在長空界中揚名立萬,一說出去都是跟我殷某人學過藝的,那我這臉上豈不光彩的很?”
“學生們一定努力,斷然不敢給先生丟臉!”四人說罷,也便站起身來,又問了殷飛很多在外界行走的規矩,殷飛知道這是他們已經決定要獨自出去闖蕩了,也就將自己所見所聞所知一一道來,他本來就善於觀察風土民情,來到這邊的十年時間裡面,沒少趁著學生們閉關修煉的工夫自己跑出去溜達,對此時的長空界熟悉程度不亞於兩千年後,很是讓這四名學生長了不少見識。
第二天一早,殷飛便又找上了司徒宏,滿面春風的說道:“陛下,在下已經想清楚了,讓令狐他們四個獨自到外面去闖蕩幾年,我就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