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有意如此,反正大夥兒的傷勢都不算太重,吃下些理順氣脈的『藥』丸,自己找地方運功調息便是,至於那些皮外傷,只要不是劇毒,對修士來說都不算什麼,將養幾天也便痊癒了。
當天夜裡的時候,後院全部都如臨大敵一般,派出沒有受傷的弟子嚴格把守,殷飛和林遠則分時段帶隊值班,雖說殷飛知道這沒什麼必要,有購物歸來的令狐彥在這裡坐鎮,什麼敵人也別想逃過這位大爺的神識,哪怕在他睡著的時候都不可能。可這種事情卻不能說出口,林遠現在一直以為令狐彥的修為和自己差不多,要是知道對方是個金丹修士,那這問題可就大了,自己認識個修為相若的朋友不成問題,可若是認識個金丹期的稀罕品種,保證會去接受調查,因為這個級別的大修士本『門』也只有五個,那可是會危機『門』派安全的力量,如何與之結識,又有什麼發展,在一起做過什麼事情之類的東西,他怕是要『花』費好大『精』力去編造一整套的瞎話,才能夠『蒙』『混』過去,著實太過麻煩。
沒奈何,殷大官人只得帶著先知先覺的痛苦,參與到巡邏查崗這項枯燥無味、毫無創意的工作中去,還得裝出一副特別盡職盡責,甚至樂在其中的模樣,讓他的變臉功夫更上一層臺階。
除此之外,他還要應付一個好奇寶寶楊廷周,這位二少爺自告奮勇參加了殷飛所屬的巡夜隊伍,林遠知道這是個一直把殷飛當做偶像的,也懶得去管,乾脆隨他去了,就當是給殷飛面子。
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殷飛一點都不想要這個面子,按說有個同樣喜歡煉器的傢伙,殷飛應該覺得高興才是,如果換做一年多以前的他,肯定是這個心情。可自從去了沖天館之後,這種新鮮感就慢慢消失掉了,那裡除了學劍的之外,四大學堂可都是喜歡這些雜學的傢伙,他和這些人整整『混』了一年,哪裡還會有什麼新鮮感。而且就算是畢業之後,身邊一樣不缺乏這些人的存在,舟山會那個餘化甚至比他還瘋狂,再見到這個楊廷周之後,自然不像最初那樣『激』動。
可不『激』動歸不『激』動,他對這孩子其實還是很有好感的,也樂於回答對方一些疑問,因為他也是白山劍『門』出來的,知道在一個幾乎全派都是劍修的地方,想要學這些東西到底有多難,因此他並不吝惜將自己的知識傳播出去。可問題是這位楊二少爺求知『欲』未免太強烈了些,整整三個時辰,嘴巴幾乎就沒有停下來過,把個殷飛問的頭大無比,他本身就是那種實踐『性』的人物,理論知識遠遠不及餘化,更沒有什麼講課的經驗,只好打起『精』神來努力應付,以免讓自己這位瘋狂的崇拜者失望。
一夜下來,殷夫子跟和什麼妖魔鬼怪殊死搏鬥三百回合似的,幾乎耗光了全部『精』力,見林遠起『床』來吃早點,點點頭打過招呼,便徑直回了自己房間睡覺,反倒是那楊廷周『精』神健旺的很,不住的和師兄弟們說著這一晚上的心得體會,以及自己立志要為浮雲界雜學事業添磚加瓦的雄心壯志。
回到屋裡,令狐彥正捧著碗喝粥,嘴角還有個燒餅上的芝麻粒,殷飛都顧不上取笑了,大咋咋的躺倒『床』上,沒『精』打採的說道:“前面有事的話喊我一聲,沒事就不用叫我了。”
“看來還真是累得夠嗆啊,你居然也有不吃飯的時候,今天燒餅可做的不錯。”令狐彥端起放燒餅的盤子,衝殷飛示意幾下,見後者沒有任何反應,知道是累到家了,不禁有些好笑道:“這做人家老師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就慢慢適應吧,回江南之後還有個賀玲瓏讓你頭疼呢。”
“賀玲瓏好歹沒那麼多問題啊,而且他是我徒弟,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位卻是我師弟,他兩眼放光的問我,我總不能不告訴他吧?”殷飛倒在『床』上,長久以來的積勞被賀玲瓏這一整夜的問題徹底『激』發出來,沒多會兒便睡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