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想念抱著他的胳膊:“什麼都沒想,就是鬆手了嘛!”
接近黃昏時,天意外地放晴,夕陽安靜地掛在屋子上方。酒樓的臨窗位置恰好看得到冷紅的夕陽。葉想念側頭看一眼,指著天上道:“那個好圓。”楚之桓也看一眼,道:“恩,很圓滿。”
“想念。”楚之桓道。
“嗯?”葉想念抬頭看。
“這個,送給你的。”取出一個竹青的小盒子。
葉想念開啟,是一對耳環。玉質的淺藍色,雕刻成花朵的形狀,十分玲瓏剔透。
“先前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生辰,夫人掛心將軍也沒記起,得知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楚之桓道。
葉想念想了一下,她確實給忘了。又問道:“那這是作生辰禮物?”
楚之桓點頭,而後又搖頭,道:“這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
“那我就好好收著了。”葉想念笑得十分討喜。
“恩,生辰的話,等下個生辰再刻一朵梅花的耳環。”楚之桓說得認真。
“那一年換一種花式。”
葉想念這完全是一時興起的頑笑之言,楚之桓也只是笑著。
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沒化掉的雪在半輪月色下反射著光,世界仍舊能看得清。燕清疏微微落在後面,低頭看重漓踩出的雪印。重漓並不愛梅花——至少年少的時候不愛,不過仍舊每年都要來這個西園走一回。而燕清疏是愛梅花的——還有重槐,她跟了來,重漓也並沒有其他神色。
有時候燕清疏也會想,就這樣一輩子好了,兩個人安靜地相處著,不論情,不言愛。她這樣跟在他身後,也並沒什麼不滿足。卻在朱雀街的轉角又遇見相攜而行的楚之桓與葉想念,也不知心內是什麼感覺。
總有月圓,總有月缺。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賞夜
軒平三十一年元月初十,在戰事持續平息兩月後,葉煥得國主重華許可,班師回朝,平城百姓夾道歡迎。
人流內,葉想念仔細辨別著身形,沒有看見無歡。還沒來得及失落,手便被溫度包裹:“別擔心。”楚之桓從容道,握著她的手的力度十分堅定。葉想念點頭,葉煥早已來信說道無歡獨自離去,她也知道他並不在軍列中,只是還想要尋一番。
國主命大皇子重漓迎接大將軍還朝,兩方客客氣氣。葉煥千里迢迢,回府的心有些急切,重漓卻沒“善解人意”,以請教為由,不急不慢地問了一些戰事。最後,兩人進了肅英殿,護衛退下後,重漓又問道:“聽說葉將軍在邊境時見到了二皇子?”葉煥回道:“殿下與臣在路上遇見,要求同行,只說遊玩,臣也不好拒絕。”重漓又道:“那他現在何處?”葉煥猶豫著道:“殿下他,半月前離去了。臣,並不知殿下去往何處。”重漓面色深沉,卻似並不在意葉煥這一點失職之處,又隨意問了幾句便送客了。
肅英殿一如既往地安靜,重漓獨自坐了片刻後走到庭院。這是天井樣的建築,仰頭看看渺遠的天空,人像是被束縛在這小小一方。作為王城來講,這兒真是寂靜得不像話。
將軍府。
葉煥回來後,整個府內都如染上了鮮活的顏色,瀾月也終於露出了舒心的神情。久別的家宴十分豐盛,席上葉煥與瀾月言談甚歡,說的皆是趣事。
許是葉想念這廂太過安靜,葉煥問道:“想念怎麼了?”
葉想念搖頭:“沒事,只是在聽爹孃說話。”
葉煥自是知道她在記掛什麼,笑道:“無歡回無妄山去了。”
“啊?”葉想念一驚,回去?
“從平城到邊境沒幾日,戰事便停了,又過了幾日興許是想起別的事來,便離開了。走時說是去的無妄山。”葉煥解釋道,又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