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說道:“好吧,我說了,我只是擔心。你最近實在是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一點。你看,你現在臉色青白的難看!我知道最近要操心的事情真的不少,但是總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難道你想一離開巴黎就病倒嗎?”
伯爵一手環著他的腰,另一隻手輕輕撫弄艾瑞克腦後柔軟的頭髮,“我只是在幫自己下定決心,別擔心我。”
艾瑞克無奈的看著他,“不要逼自己……”
“我已發誓,要代天去懲罰那些惡人。”
“但你不是一個人!”艾瑞克看著他,“你不是一個人……永遠別忘了我在這兒……”
伯爵臉上散發著溫暖的光,“是的,我記得的。艾瑞克,”他環抱住他的伴侶,見他的頭攏在自己肩上,“但是我不能什麼都不做的只看著你去做那些事。如果必須要為惡,那麼那些惡事也要我們兩個共同去做。”
艾瑞克將臉藏在伯爵頸側,想要逃離海風帶來的那股苦澀的味道。他的愛人還是太善良了。但是沒關係,總有辦法的。只要他在,他不會讓這個心軟的男人親自動手的。
兩個人靠在一起靜靜的看著月亮靜靜的浮出水面,天空很快變成了寶藍色。
“奇怪……”艾瑞克看著不遠處的幾個火堆,“你看。”
伯爵剛向篝火亮起的地方看了幾眼,範巴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大人,那是一幫經常來往這附近的義大利走私販子。不過這次他們船上載了一個來自法國的遊客,聽說是來打獵的。”
兩人對視一眼,艾瑞克對伯爵的小愛好無可奈何:“好吧,去化裝成水手辛巴達吧。給你兩小時,儘快把他弄昏,我和海蒂等你一起吃飯。”
“好。你們一起聊天,我這裡有阿里就夠了。”
兩個人轉身返回山洞裡,艾瑞克帶著海蒂和伊薩,叫上盧卡和範巴,進到最裡面的山洞裡。這裡的石壁很厚,只要關上門,不大聲喊話外面是聽不見的。
只過了一個半小時伯爵就推開了內室的門,宣佈來訪者已經服了一劑大麻精,而他們可以開始吃自己的晚餐了。
艾瑞克放下手中的中國瓷瓶,跟在好奇的海蒂身後向客房走去。這是他們的遊戲:如果遇見來訪的客人,伯爵和艾瑞克習慣於在客人們還沒有完全昏迷的時候,用真人為範本,教導海蒂怎麼判斷一個人的性格。
他笑著拉起伯爵的手問道:“這次我們的客人怎樣?”
“很不錯的年輕人。穩重,堅毅,聰明,而且相當敏銳。”
“哦?這可是不錯的評語呢!”
這時候那姑娘已經跑到了客人所躺著的長椅邊——她還只十七歲多,時不時會展露出一些活潑的天性——海蒂驚訝的看著那明顯已經恍惚,但是微眯著眼睛的年輕人喊道:“呀!多漂亮的人啊!”
長椅上的青年似乎想努力支撐起身體,以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這個有著動人的嗓音,散發著甜美芳香的年輕姑娘;可惜他體內的那些藥物使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最終還是跌在椅子裡,嘴邊浸著笑容,昏沉的睡去了。
海蒂看著他笨拙的動作笑得花枝亂顫,但還是覺得這個年輕的小夥子長得很漂亮。
小女孩站在躺椅邊仔細打量著這個漂亮的年輕人,卻沒看見身後艾瑞克驚訝的表情。
“哦!這可真是……”
艾瑞克上前幾步,仔細打量那個失去知覺的年輕人。
半晌過後他回頭無奈的看著伯爵,帶著一絲好笑的說:“呃……真是巧啊……他就是弗蘭茨·伊闢楠,馬瑟夫的那個朋友……可是你今天沒有化妝,到了羅馬這個‘聰明’‘敏銳’的小夥子肯定會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
不論事情是怎樣如此戲劇化的發展到讓人措手不及,這小小的失誤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