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但是後來我發現那不正確,你對權力的渴望並沒有那樣強烈。那麼你到底渴望什麼?”
他輕蔑的看著鄧格拉斯說道:“你知道嗎?雖然我很富有,但是我並不愛金錢,因為它是這個世界上的罪惡之源。人類對金錢的渴望最終使他們瘋狂。你,我的鄧格拉斯先生,你離開巴黎的時候除了錢什麼都沒有帶對嗎?你甚至將你的妻子也拋棄了,你只記得錢——而且那並不是屬於你的錢!”
鄧格拉斯顫抖的低聲自言自語道:“上帝啊,我已經身在地獄了嗎?這是什麼樣的世界啊!”
“這是一個不公平,但是起碼有機會報仇的世界!”伯爵厲聲喝道,“鄧格拉斯,那麼現在你告訴我,你已經懺悔了嗎?”
鄧格拉斯聽到這話使勁的哆嗦了一下,急忙抬起頭來叫道:“我懺悔了!我懺悔了!請你放過我吧!”
伯爵冷哼道:“因為你的一己私慾,我在監獄裡承受了十幾年的痛苦,所以我懲罰你做了四十天的牢;你崇拜金錢,我就讓你因為貪財而受到內心的折磨!那麼我原諒你了。留下你所有的錢,然後從這裡滾出去吧!”
他說完就拉著艾瑞克走了出去,不再去看那軟倒在地的傢伙;艾瑞克全程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在上馬車的時候對範巴輕輕點了點頭,就跟著伯爵離開了這裡。
當天晚上,他們住在派里尼的旅館中。伯爵難得在慶祝的時候喝醉了酒,艾瑞克將他扶到床上躺好,並給他蓋好了被子。他撫摸著伯爵的臉頰,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就離開了旅館。
雖然鄧格拉斯的經歷讓他心力交瘁,而且被拿走了所有的財產,但是起碼他還活著。他本來以為他可以走了,誰知道那強盜頭子將他架到一間非常偏僻的石室裡,把他綁在了一張椅子上。
鄧格拉斯恐懼的大叫,質問為什麼不放他走,但是強盜們只是將那得嘴也堵了起來,完全不理他。他被牢牢的綁在一張扶手椅裡,雙腿著手臂都分別被綁在凳子腿和扶手上。做完了這一切,那夥強盜就把他單獨留在了這間屋子裡。
這裡很靜,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之外,鄧格拉斯什麼也聽不到。他不禁胡思亂想起來,這幫強盜是不是就打算這麼將他活活餓死在這裡?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石頭門外傳了進來,一個人推開門,提著燈走了進來。
艾瑞克將門關上,拎著燈走到鄧格拉斯面前,微笑著說道:“晚上好,男爵先生。你一定對自己的遭遇有疑問吧?是這樣的,愛得蒙實在是太善良了,我不覺得你真的懺悔了——而且,我還沒有原諒你呢。”
他俯下身子,仔細檢查著他的犯人身上的繩子是否牢固,一邊滿不在乎的說道:“對了,您的同夥們的下場您應該很清楚吧?費爾南多、卡德羅斯、甚至那個法官維爾福,他們都死了。您說,您怎麼可以一個人活著呢?你的那些老朋友們會想念你的。”
鄧格拉斯的嘴巴里塞著東西,只能驚恐的發出嗚嗚的聲響來。
確定了沒什麼問題,艾瑞克直起了身子,眯著眼睛看著臉上涕淚橫流的鄧格拉斯,輕聲說道:“依我看,你最喜歡的可不是錢,而是你的命。啊!對了,說到殺人,我還真的曾經仔細研究過。你知道嗎,在古老的東方,他們有很多把人折磨致死的方法呢。”
他抽出鄧格拉斯上衣兜裡露出來的一把小木梳,笑了笑說道:“比如有一種方法,就是用這個東西,不過他們用的是金屬的梳子。”他用木梳齒輕輕地在鄧格拉斯手臂上劃來劃去,“把有齒的這端磨利,像這樣來回刮,你的皮肉就會被刮成肉沫掉下來,直到你死了為止。”
艾瑞克看著鄧格拉斯手臂上豎立起來的汗毛暗笑不已,接著又用那隻木梳在鄧格拉斯頭皮上輕輕一劃,說道:“還有一種,是將你全身埋在地裡,只露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