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話,卻讓文若的心猛然一震。
文若知道男子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半點虛假。但是,真若如此的話,那也只是以前的恭。而他認識的恭,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的……
也許,失憶之後的人會變得單純吧。
“我是不瞭解以前的他,可是,我知道現在的他,和你說得,完全不一樣。”
男子聞言,卻笑了:“我該說你傻呢,還是該說你天真?你忘了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文若釋然一笑:“我相信他。”
男子看了文若一眼,不再說話。兩人回到東廂,男子便立刻吩咐小廝去備熱水,又命人去請大夫:“你先洗洗換身衣裳,我一會兒來找你。”
擦洗過身子,拿過那男子給自己備好的衣裳,文若頓時就傻了眼,這些衣裳分明就是風月之地那些小倌兒們所穿的式樣,文若將那些衣裳扔出窗外,拉過被子將自己郭樂個嚴實,想了想,文若還是將那將品紅色的裙裳涼在屏風之上。
文若這次寧可穿女子的衣衫也不願受辱穿那樣式樣。
沒過一會兒,男子領著大夫來到東廂,遠遠的就瞧見被仍在地上的衣裳,似有似無的笑意漾在眼底。推門進去,就見文若裹著被子窩在床中。
那大夫一瞧掛在屏風上的裙裳,一下子矇住自己的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小相公,快讓你家娘子將那帳子放下。要不然,這病,老朽可是不敢瞧。”
男子低笑,滿是鄙夷之色:這中原的男人,無論老少,都是一般的虛偽,明明想看,卻還要裝作謙謙君子的模樣。
文若一聽那大夫的話,倒是來了氣:“我不是女子,沒有什麼可避諱的。”
那大夫聞言,瞧了瞧文若,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俊逸男子,那張滿是褶子的老臉一下子就綠了,直搖著頭,嘆什麼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大夫將手指搭在文若的手腕上,眉頭緊鎖。
“大夫,他怎樣?”男子則在一旁悠閒的飲著茶。
大夫捋著鬍子道:“不是太好,我先來幾服藥,吃著調理調理。”大夫揮筆,龍飛鳳舞寫了一張藥房,交給男子之後,還是忍不住又交代了一句:“你若是想他早點好,就少房事!”
男子意味深長的看了文若一眼,對那大夫笑道:“我記住了。”
送走了大夫,男子坐在床邊:“給你準備的衣衫,你怎麼都丟了?那可是最流行的款兒。”
“怎麼,你不喜歡?還是說,你嫌棄那些不夠勾魂?”明明是知道的文若的想法,可是男子卻要故意這般的挑釁著,或許只是想看他發怒的樣子。
“你要是鬧夠了,就請出去吧,我累了,像歇息。”
文若沒有動怒,他翻了個身,背對著男子,緊閉上雙眸,不願再理睬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
面對文若,這個運籌帷幄,將一切玩與股掌中的男子似乎有些迷了方向,也正如文若看不清他一樣,他也看不懂文若。明明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人,可是問什麼心中的城牆卻築得那麼高,那麼厚。
此時,他只想要將文若心中的那堵牆摧毀,比任何事情都想。
所以,他才會更喜歡看見文若因為他的話而動怒。
他不是不喜歡文若的笑容,只是,在他的認知裡,笑容,就是一種手段。
男子沒有出去,也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裡。文若也不再管他,蒙著被子,顧自睡了起來。
“主子……”阿魯在門外輕聲的喚著。男子這才起身:“什麼事?”
“都準備好了,主子,你看何時起身?”
男子望了床上的文若一眼,輕聲說道:“現不走了,我想他現在也不適合遠行。等他好些了再說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