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可以,”
她握著手裡的菩提葉,“雖然我並不是很喜歡那棵菩提樹,但它帶我飛昇的時候,我有一種感覺,好像,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對,從凡俗界到修真界,不過如此。我覺得沒有它,沒有菩提,我也可以做到,只要我想做。”
非真肯定道,“事實也確實如此,當初的秘境,是我自己走進去的。千難寺的臺階,我也是自己走進去的。還有鈴蘭外圍的白光,陰陽家的陣法,你都看到了。所有這些結界,陣法之流,給我的感覺都一樣,不過如此。”
許長亭打量自己的小徒弟,沒覺得她突然牛起來了啊。
連從凡俗界到修真界的飛昇都不過如此,那,從修真界到飛昇界呢?她也能做到嗎?
但他沒有問。
但非真說起這些輕而易舉的事情,並沒有顯得開心或自豪,她低頭看一眼手中的菩提葉,“可是,我並不想做到這些。”
這大概就是她為什麼不喜歡那棵菩提樹的緣故,她其實也感覺到,菩提樹也不喜歡她,那種怒其不爭的情緒,這片葉子彷彿是最好的證明。
好像在說,“明明你自己可以做到,卻偏偏封閉自己的能力,要浪費我的靈氣。”
“那就不做。”許長亭輕輕攬她肩膀,“不喜歡,就不做。你是我徒弟,沒有誰能逼著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非真不說話,由他抱著,感到心裡輕鬆了一點。
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理解我,那我就能堅持下去。
走了幾天,許長亭帶著她到了另一個地方,醫谷杏林。
“醫家雖然沒有列入九家,但地位也很卓然。”許長亭帶著她走進去,“醫家的現任掌門同我是舊識,人很好。”
整個醫谷都有一種幽靜的氣息,著白衣的各位醫者都有隱士的氣質。
掌門名叫華三千,著白衣顯得十分飄逸,和許長亭十分熟稔,“長亭,你總算來了。”
“華掌門,”許長亭拱手,“勞你費心了。”
華掌門笑笑,“我還沒答應呢。”說完,看向非真,眸色變換,嘴角笑意不變,“這就是你提起過的徒弟了?”
“正是。”許長亭點頭。
非真上前見禮,她有些不喜歡剛剛華三千打量她的眼神。不知是不是醫者的習慣,她看自己像在看一個病人。
兩人在醫谷安定下來,不遠不近的兩間客房住著。非真心裡有些在意,許長亭專門帶自己來醫谷,華三千看自己又是那種眼神,她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可還是不放心。
她走到許長亭房門外,華三千的聲音傳出來,“長亭,再這樣下去,有何後果,你可清楚?”
非真心裡咯噔一下,涼了。
伸出去推門的手遲疑半晌,不過裡頭的人已經發現她了,華三千的聲音道,“進來吧。”
非真推開門,許長亭上半身的衣服半褪,露出精瘦的脊背和半身裹著金色肌肉的面板,看見非真,下意識的要穿衣服。
華三千攔住他,“還沒上好藥呢。”
非真看著眼前這一幕,說不上心裡是何感受,他們,這麼熟麼?
她下意識擠出一個笑,“是啊,師父治傷要緊。那天晚上,我笨手笨腳弄了半天,也沒治好師父的傷,還得多謝華掌門了。”
看向許長亭的眼神卻莫名帶著一股委屈,憑什麼她在的時候,你脫衣服都不怕,自己來了就趕緊穿著,明明還說喜歡自己呢。
華三千也感覺到非真那一絲不快了,沒說什麼,笑笑,迅速打理好許長亭的傷,才離開。
華三千剛出房門,許長亭開始穿衣服,非真拽著他不讓他穿,“我看看。”
許長亭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