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各種煩惱,怪不得她那時候那麼警覺呢,她該經歷了多少這種事啊。這樣一想,他心裡更愧疚,更憐惜非真了。
江寧“吭吭”兩聲,剋制了一下自己的眼神,心裡卻在握拳,這門偽裝技術真是值了!開口卻語氣平靜,“所以蘊養出有靈智的植物的農家弟子我都確認了,只有一個是水生的,”他正經沒兩秒,又忍不住嘚瑟,“這人,你絕對猜不到是誰。”
“掌門田回。”他話音剛落,非真就說出這個答案。
“喂喂喂,假裝猜一下有那麼難嗎?”江寧不滿。
“那還真有,江寧啊江寧,農家我們認得幾個人你就要我們猜?長腦子了沒?”許長亭覺得自己簡直在看一個傻逼,這人活了百來歲了還不長腦子。農家除了掌門,他們就認得上次買優曇然後又送回去的那個小夥子了,“而且,水生植物最難生靈智,除了你同輩的師兄弟,就只有掌門了?”
江寧怒瞪二人,他是看兩個人快吵起來才故意說這些話解圍的好嗎,完全成了出氣筒啊。得,反正自己幫他們的事情也算結了,一拍兩散,去tmd!“行,就你長腦子了,許長亭,散夥!”說完,轉身就走。
非真一下子就急了,趕緊去追江寧,臨走還橫許長亭,“許長亭,就你長腦子了,我事兒都沒完呢,你給我把人氣走了?!!!!”她連師父都不喊了。
許長亭連忙追上去,後悔不迭,恨不得抽上自己兩嘴巴,嘴巴毒簡直要命。平時都是江寧主動撩他,他才開罵,江寧不介意。可是剛剛,完全是自己無緣無故向他開火,這確實是自己的錯了。他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面子問題,“我沒長腦子!”幾步攔住兩個人,神色悻悻,“我沒長腦子,行不行?”用哀求的眼光看著兩人,求饒。
江寧也是一時來氣,他跟許長亭認識好多年了,哪這麼容易鬧掰。主要就是面子問題,看許長亭這麼快求饒,心裡樂開了花,還面色平靜打量了許長亭幾眼,“你真沒長腦子?”
許長亭真想踹他兩腳,知道這人骨子裡焉兒壞,不像回答,但看看後頭生氣的非真,還是說,“我沒長腦子。”
江寧很滿意,點點頭,又看向後頭的非真,“小和。。。不,小姑娘,你聽著了,你師父說,他,沒,長,腦,子。”一字一頓,樂呵勁兒藏不住。
非真點點頭,還是沒看許長亭,而是對江寧說,“那。。。掌門靈植的事情?”
“跟我來吧,早就說好了。”江寧說完,又幸災樂禍地看了許長亭一眼。
田回真的非常友善,招出他的本命靈植,是珊瑚,一叢紅到透明的珊瑚。非真一看到它,就感到一種親切感,好像見到了同類,也許,自己真的是水生的。
她伸手輕輕碰碰珊瑚,珊瑚也友善地回應。
“你知道,我。。。”她不知該怎麼問,“我是什麼嗎?”她已經把自己刨除在人類之外,開始設想自己是怎樣的一株水生植物了。
“你和我們不一樣。”珊瑚對她說,“你有和我們相同的氣息,也有田回的氣息,卻有更純粹的,靈氣。”
他頓頓,又說,“田回養了我很多年,我才生出靈智,可我永遠也修不出來人的身體。而且我的交流物件只能是田回或者其他植物,連水也不能交流。
但你不同,雖然你和我一樣,都是從水中出生的,可你生來就有人的形體,有靈智,我不知道你從前是什麼,但你和我們不同。”
“可我能和你交流,能和水交流。。。。”她有點著急,自己到底是什麼?
珊瑚思考了一會兒,“也許,你既是水,又是水生植物,也是人。”
“什麼意思?”
“滄海,賦予我身體,可以說我就是它的一部分,所以我是水生植物,也是一部分的水,雖然不如你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