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掛在床頭。獨孤銳闖進她閨房的那天晚上,青蛇玉佩就被他順手牽羊拿走了。
獨孤銳坐在床上,幾秒後,眼中的紅色漸漸散去。
“王爺,怎麼了?”貼身小廝高遠在守夜,聽著王爺夢中的呼喊,立刻衝了進來。
額頭的髮絲貼在臉上,獨孤銳有些氣喘:“沒事,只是做了一個不好的夢。”
“原來是這樣,那奴才給爺端些熱水來,洗一下臉,這樣會舒服很多的。”
獨孤銳沉默半秒:“恩,去吧。”
“是。”高遠見獨孤銳沒有拒絕,勾起笑容馬上轉身就要去準備。
然而在轉頭的一瞬間,卻見獨孤銳左手握拳,指縫處漏了一些青色的粉末。
看著王爺手中的粉末,那看不出形狀的細小物件,想了想,高遠立刻看向床頭,果然,那個青蛇玉佩不見了。
“爺,您手上這該不會是青蛇玉佩吧?”高遠大驚失色。
獨孤銳對這個玉佩有多珍惜,高遠作為貼身小廝,最是一清二楚的。
自從拿回這個玉佩,王爺是每天入睡之前都會把玩一下,不過才幾天,那粗糙的表明居然有了些光澤,一看就是被人經常輕輕摩挲。
王爺對這個玉佩這麼慎重對待,甚至連他和春華姑姑都不讓碰一下的,這樣的王爺,怎麼會把好端端的玉佩給毀了?
提起青蛇玉佩,獨孤銳有一瞬間的煩躁:“多事!”他冷冷地看向高遠,“莫非本王還需要跟你解釋不成?”
高遠愣了一下,他很清楚王爺的個性,王爺沉默寡言,若不是十分親近之人,根本就不愛多說一句話。
他作為貼身小廝,王爺偶爾還是會願意跟他講話的。如此看來,王爺這會兒心情確實不好了。
趕緊告了罪,在獨孤銳的默許下,連忙退了下去。
獨孤銳呆愣地看著被捏碎成了粉末的青蛇玉佩,眉頭緊緊蹙了起來:這玉佩的氣味,真是太讓人感覺厭惡了!
他之前怎麼會將這樣的玩意兒放在寢室?心中閃過一瞬間的煩躁與凝重。
此時此刻,在晨曦園裡的下人房裡,魏苗苗掀開了一個黑布。黑布下是一個瓶子,那瓶子裡本裝著一條蟲子,如今卻分裂開變成兩條的小蟲子。
頂著希春的面容,魏苗苗看著桌面的瓶子,瞪大了雙眼:沒想到事情進展這般順利,柳依依這才出去一趟門,果然就有進展了。
這個蠱蟲叫做斷情子母蠱,是一大一小兩條,當把子蠱下在女子身上之後,女子動情之際,透過與男人親吻而讓男子也中了蠱毒,這樣才算是真正的完成了下蠱毒的步驟。
好一個侯府大小姐,好一個柳依依,才出門一趟,就和男子有了親密接觸,甚至還動情了。
看著瓶子裡的斷情子母蠱,魏苗苗眼中一片陰霾,忽明忽暗的燈光的映襯下,慘白得如同鬼魅。
勾起一抹笑意,魏苗苗用臉頰貼近瓶子,低聲喃喃道:“姐姐,你等著,妹妹很快就能為你報仇了!”
第二天,柳依依眯著雙眼,掙扎著來到柳老夫人的庭院。十幾個掌櫃、嬤嬤之類的人齊刷刷地跟她打招呼:“小姐,早上好。”
柳依依被唬了一下,嚇得瞬間清醒過來。
“嘿嘿。你們好,早上好。”嘴角抽了抽,柳依依嘿嘿笑了笑,本以為柳老夫人只是想第一天只會讓她走一下過場,然後說說理論的知識,結果這下倒好,府裡的婆子掌櫃都來了。
接下來,柳老夫人一個個給她介紹了這些人的特長,負責的內容,還有一些她所不不知道的關係網。
這一路下去,柳依依頭暈眼花,大概清楚了流程,但是,卻沒記住幾張臉。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見柳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