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姑娘,您這麼一說,奴婢還真有當媒婆的心。”月菱順著邊晨晨的話道:“您就留下來嫁了吧,這也我就說成了第一門親事。頭次說親,就能說成王爺的親事,以後豈不是人人爭著讓我說媒。”
邊晨晨無話可說,拿著書起身進屋。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進了屋把門一關,一個人看書喝茶,愜意非常。也不再跟月菱說這些有的沒的,徒惹煩惱。
見邊晨晨落荒而逃,月菱笑了笑,正打算撤了桌椅,就見下人帶著一人走過來道:“月菱姐,這人說他是陶家的下人,他家主子陶然有一封信要交給邊姑娘。”
月菱用懷疑的眼神盯著那人,見他身著白衣,明顯是家中有喪事。但陶家一直安安穩穩,沒聽說最近死人了啊。
“這位姑娘,請您將邊姑娘請出來,我家公子有封信要下的親自交給她。”那人頓了頓,又扯出僵硬的笑容道:“小的陶三,您可以稱我三兒。”
“公子?你家公子是誰?”月菱警惕的問道。
“我家公子陶然,您只要派人去告訴邊姑娘,說三兒來找她,她就知道了。”陶三道。
月菱伸手道:“邊姑娘身體不適,不宜見客。把信給我,你家公子的信我會轉交給她。”
“不行。”陶三想也不想就拒絕道:“我家公子說了,這信要親自交到邊姑娘手上,不能交給別人。勞煩姑娘去告知一聲,小的感激不盡。”
見陶三老老實實的模樣,月菱半信半疑的說道:“那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叫邊姑娘來。”
邊晨晨插好門栓,正趁著自己一人,想要靜下心來好好看書。剛坐下,敲門聲響起,她無奈只得起身開門。
“邊姑娘,有個自稱陶三的人來找你,說他家公子陶然有封信要他傳給你。”月菱道。陶然的大名整個楚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正因此,月菱不敢想象此陶然就是傳言中第一相師的陶然,只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
邊晨晨怔了怔,陶然怎麼讓人傳信給她?是不是又有辦法送她回去了?
“陶三有說什麼嗎?”邊晨晨問道。
“沒有。他只說有封信要交給你。”月菱回道。
邊晨晨想了想,打算親自去問問,便跟著月菱一起到院子裡見陶三。
“邊姑娘。”見到邊晨晨,陶三立即將信交給她:“這是我家公子臨走之前給您的信,他叮囑我要親自交到您手上。”
“臨走之前?”邊晨晨怔了怔,看著陶然一身素白,張口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邊晨晨不問還好,一問陶三就哭喪著臉道:“邊姑娘,您走第二天晚上,我家公子就去了。”
“什麼?”邊晨晨懷疑自己耳朵聽到了幻音:“你再說一遍?!”
“那時送邊姑娘回去,術法被中斷,我家公子受了反噬,傷得很重。後來您走後,他實在撐不住,就……就……”陶三說著說著,自己就哭了出來:“邊姑娘,我家公子才二十出頭,連個妻子都沒有,怎麼就去了……”
第二十八章 所謂生機
陶然死了。
信掉落在地上,邊晨晨面色怔然的望著陶三。張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半晌,她才緩緩張口道:“他葬在哪裡?”
“山頂石碑下。”陶三望著邊晨晨,猶豫了一下道:“公子說,若是邊姑娘哪日去看他,他在山頂能立即看到您。”
“他……”邊晨晨嘴巴動了動,沒有再說話。不管陶然對她懷有什麼樣的感情,他已經去了,再想也沒用。更何況,她一直把他當朋友,並沒有其他想法。
陶三像是開啟話夾子似的,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邊晨晨。他不願自家公子死了,心意卻不被喜歡的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