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天要黑了,那邊的周淮安他們連條資訊都沒有,按理說他們傍晚的時候就該回來。安然有些著急,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放心吧,淮安是特種兵,一定沒事。說不定是他們玩的太高興忘了回來了呢。”
“那也不至於電話不接啊。”
“興許是大山裡沒訊號,有淮安在那,出不了事的。”程澤恩雖然這樣勸安然,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個淮安。”程澤恩暗罵一聲,“真是不讓人省心。”
可是罵歸罵,程澤恩見始終沒有周淮安的回信,心裡也開始有點慌了。
他不是說下午就回來的,那個大山就是個原生態的野林子,他們難不成要在山裡過夜?
天是真黑了,周淮安和唐夭夭敘完不知道從哪冒出的那股兄弟情以後,兩個人又開始了篝火晚會。
“你醜你先來,我俊無所謂。”唐夭夭一手拿著雞腿,一手指著周淮安。
“切。我來就我來,事情發生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
程澤恩有些等不下去了,他知道如果他們繼續呆在這個原生態林子裡一定有危險。且不說這個山裡有什麼毒蛇猛獸,如果山裡的陰風入骨,將來很可能換上一些溼氣很大的病。義大利科學家伽利略就是因為和幾個朋友在山洞中過夜,患上了傷寒,折磨了他一生。
“安安,你在家裡等著,我去找找他們倆。”
“我也去。”
“你等著他們。萬一他們回來了給我打電話。”
“好。”
。。。
“哈哈哈!沒想到你當年這麼逗比。你那同學可真可憐。”
周淮安臉一黑,“別光笑我,到你了。”
唐夭夭笑得肚子難受,“你讓我先笑會。”
“其實我比你還丟人。”
“喲,那我得好好聽聽。”
“我初一的時候我們班主任把我跟一個人調到一組,我特別討厭那人。就寫日記罵他,結果沒過幾天我的日記被人翻了。”
唐夭夭表情一僵,雙手一聳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人給我改出來了我日記裡的錯字。”
“哈哈哈哈。”周淮安笑的喘不上來氣“我去,我沒見過,你們城裡人真會玩,你那同學是不是編字典的?我真的該把你這故事錄下來。”
“那你倒是錄啊!”
“不對!”周淮安像想起什麼似的,站起身來。
“沒有,這裡也沒有”周淮安掏遍了身上的每一個兜,怎麼也找不到他的手機了。
唐夭夭也去翻自己的口袋,臉色越來越慌張。
“我的也沒有了。”
唐夭夭不在乎一個手機,畢竟可以再買。但是那裡面有她和楊巖所有的情感交集。
“真的是天意嗎?真的是徹底的散了?”
唐夭夭想傷感一會,但他們現在的處境容不得他們傷感。他們知道如果程澤恩他們再沒找到他們,他們就只能在這大山裡過夜了。
“要不,我們一人舉著火把找找咱們來這裡的路。”
“你不是特種兵嗎?原始叢林沒練過?”
“要是隻有我,我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你可別瞎想,我不是為你好。我是怕你要是有事,我沒辦法向安然交代。”
“切,長成你這樣的我也誤會不著。我這個人還是有些擇偶底線的。”
“你說什麼呢?”
“誰認說誰。”
程澤恩打著手電筒,扯著嗓子大喊:“淮安,唐夭夭。”
“淮安,唐夭夭。”
。。。
“你聽聽,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