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骨架。
“水澤先生今天是開自己的車來的嗎?” 坐在眼前的日下部突然問道。
這個唐突的問題使得水澤趕忙把思緒拉回來。
“不是,是公務車。晚上我得趕回公司處理工作。”
“是嗎?”日下部歪著頭,好像在想事情,突然開口道:“帶了賀照嗎?”
“車子的嗎?” 水澤不明就裡,但學是從西裝內袋裡拿出對摺的皮夾,抽出駕照。
“戶籍地是北海道啊?”
“嗯,我父母是住那邊。” 水澤一頭霧水地回答道。
日下部定定地看著駕照,然後把手伸進白衣的口袋裡,拿出深綠色的名片夾,從裡面抽出一張。
“請笑納。”
“謝謝。” 水澤出於反射地雙手接過名片。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不是名片。
“這不是醫生的駕照嗎?” 水澤急慌的抬起頭來。日下部將水澤的駕照放進名片夾裡。
“今天晚上請你把車留在醫院,從計程車回去。整理好兩,三個星期要用的行李到我家來。駕照到時候再還你。”
“醫生,這是什麼意思?” 水澤試圖將日下部的駕照還他。
可是日下部連理都懶得理,事不關已似地轉過身面對桌子,拿起筆來。
“你獨居,也沒有情人,家裡暫時空一陣子也沒關係吧?”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情人?” 水澤問道。他確實沒有情人,可是還輪不到只不過是主治醫生的日下部來說他。
日下部抬起頭瞄了他一眼。
“如果有家人或情人關照你的生活你就不會沒藥了也不來醫院。一定要有人盯著你過日子,你的病才治得好。”
“可是我沒聽過病人到醫生家住的!” 水澤激動地反駁道。
可是日下部依然面不改色地埋首寫東西。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看到卻是掛在急診室牆上的月曆。
“明天我輪早班,大概中午左右會回到家。我先幫你保管駕照,請你放心。”
“這樣我很難作事,而且待會兒我得回公司處理工作。不能把公務車留在醫院。” 日下部不理會水澤的抗議,站了起來。
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警笛聲,急診室的電話幾乎同時響起。日下部拿起電話,講了一兩話就匆忙結束通話。走廊上響起護士的跑步聲。
“有急診患者進來了。明天見!”
“明天見?請等一下,醫生 !”
日下部飛奔離開急診室。沒想到他在緊急時刻行動這麼敏捷——水澤心頭掠過此時不該有的念頭。隨即急慌慌的搖搖頭。現在不是佩服的時候。水澤又看了看目下部的駕照——日下部曉,從年次來看是比自己大四歲,出生於冬天,戶籍地是東京都。
東京人都比較冷漠嗎?不,應該不是這個緣故。
水澤胡思亂想著,雙看著駕照上的照片。有點神經質的下巴線條、充滿理性的眼睛,加上有著美麗弧線的嘴角,使得整張看來好端正點。一般人的證件照都照得不好,就算是很可愛的女孩子,也都不喜歡讓別人看駕照的相片。聽說是因為燈光的關係,使得表情顯得平板而呆滯,但是日下部的照片卻不然,它如實的呈現出他秀麗的面孔。
水澤覺得胸口好沉重,不禁吐了一口氣,感覺跟平常的胃痛不一樣。是哪裡又出了問題嗎?如果這件事被日下部知道的話,一定又要被他抓著去做胃鏡之類的檢查了。水澤又渾身打了個冷顫,決定對日下部保守秘密。他不是不怕病情惡化,只是更怕檢查的痛苦。他壓著沉重的胸口,確認日下部家的地址,他的目光落在住址上。上面寫著離市中心稍遠的地址,和名稱響亮的公寓名稱。房間號碼是703號。
日下部身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