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可以說得上是我們一族的再生父母,我們無論如何報答,都不為過,可近600年來,我們與你們寧家一直比鄰而居,卻一直從未主動前往報答你們,只在你們上山後,才將你們不知不覺引到各處山珍處。可你們也並非次次碰到難處就前往山裡,最後你們碰上難處,最終得以解決的也不過十之三四,你是否有些許怨言。”
“怎會,人貴自強,若是事事只會牽連他人,又何以為人?”寧晨一臉堅毅地說道,“寧家祖訓:男兒可以流血流淚,但淚流後當自強不息。”
老公雞聽到這樣的答案,似是出乎了意料,沉默了許多,最後說道,“你們寧家是好人,我們雲錦雞也不是不知報恩的畜生,只是人妖之防,大啊!你們寧家600年來,一直居住在這亭山北麓,從未走出這靠山鎮,更不要說宣武郡以及趙國了,這裡訊息閉塞,不知道跟多的事情,但從我們妖類內部自身的訊息渠道來看,你們人族對我們的成見很大,這世上的妖類太多了,各種各樣的都有,不少的妖類是需要透過捕獵血食來生活,開啟靈智,這些妖類雖說是先天限制,不得不若此,但同你們人族一般,很多妖類都不喜歡甚至討厭他們,但是更多的妖類精怪確實如同我們雲錦雞是透過吸收日月精華修行的,但一方面是語言不通,成見已深,二是有利可圖。”老公雞頓了頓,無奈的看了寧晨一眼,不由將寧晨看的有些尷尬,“說句心裡話,寧小子,你今日是不是也想上山多獵幾隻雲錦雞的。”不待寧晨反駁,又自說道,“不停有人和妖開始鼓動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說若是我等靈智未開,如同洪水猛獸,無情無義,不知好歹,這麼說倒也不妨,可我等靈智以啟,不下於人類,又為何不能和平共處。據說越國曾經有一大木引日月光華成精,為了修行,託夢給當地百姓,尋求祭祀,作為補償,他化作保護神護持當地生民,當地本是河流眾多,每年梅雨時節長長河流發水,淹沒村莊農田,他以自身為基化作大堤,保護了方圓百里的生靈,人類自發立廟禱告祭祀,可後來被人類修士視為挑釁,不僅決祀,還搗毀了他的本體,至今那裡還會時常發水倒溉,你說是他們自己不願保護百姓,毫無作為,為何不許他人代為。”
老公雞的牢騷,衝擊著寧晨的耳膜,寧晨本來第一次知曉了除開村子,郡城,趙國之外還有著修士這麼神奇的世界腳下的仙府昭示了這些人超越常人的能力,可是也似乎有著超越常人的危險。大量超越他認知的東西短時間的湧入,徹底的混淆了他本身的理智,只能以沉默面對著。卻正好成為了一個合格的聽眾,老公雞的各種牢騷持續了好一會,才發現對面的漢子太久沒有出言附和,年老成精的它很快就知道了自己所說的離寧晨太遠了,遠到無法發表一絲意見,於是砸了砸嘴,道歉道:“不好意思,老了就是有這樣惹人嫌的壞毛病,嘴裡閒不下來。”寧晨笑了笑,此刻卻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不大不小的冷場很快就過去了。
老公雞頓了頓,“寧晨,你看這時候也不早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報酬的事,然後離開了,你朋友想來應該也等的不耐煩了。”老公雞說說完便開始用嘴不停的順著自己的羽毛,似乎是想等寧晨自己先說出自己的要求,然後才好還價。
寧晨看著眼前有些侷促的老公雞,想到它剛出場時壓制住自己與寧輝時的氣勢,不由嘴角微微勾起,空著的左手不由摸了摸鼻子,試探的回答道:“要不就這樣,算了,不必再談什麼報酬了,好不好?”
“好,這當然是。”老公雞似是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片刻反應過來後不由抬起頭忙不迭的回到道。就看到了寧晨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看到老公雞此時的表現,已然是為自己和寧輝出了一口鬱氣的寧輝終於正色說道。“老前輩,方才不過是玩笑之語,不必細究,今日我們上山叨擾,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