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叫了,天閒提起,不禁勾起幾分思鄉的情懷。
“也算不得什麼,不過是聽幾位朋友提起過,特別是扶桑茶道,剛才見這位大姐的砌茶手法很是奇特,所以冒昧動問。”天閒微微一笑,這嫫嫫是很傳統的東方練氣士,很注重傳統,難怪方堰不討她喜歡。
茶很快就沏好了,小眉分別替天閒和嫫嫫斟上,扶桑的茶道和普通茶道不同,用的是茶粉而不是茶葉。
天閒接過杯子時,聽到小眉弱不可聞的聲音:“請不要將昨天的事告訴嫫嫫。”
天閒接茶盞的手頓了頓,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將茶送到嘴邊,閉上眼一飲而盡。
“可惜,可惜!”回味著口中的餘香,天閒惋惜地道。
“哦,有什麼可惜?”嫫嫫眼睛一亮,茶、花兩道是扶桑女子的必修課,嫫嫫在少女時對這兩道也曾有過研究,可惜現在年輕人都沒哪個耐心了,聽到天閒的批評,嫫嫫不怒反喜。
“器不對,水也不對,白白糟蹋了這‘玉飄香’。”天閒直言道,弄的方堰拼命使眼色,剛才他不過好心說了一句,就被罵成那樣,現在人家請你喝茶,你還嫌?
“哈哈,好,雖然這些年來我這裡的人少了,但往日我這裡可是門庭若市,但能辨的出‘玉飄香’的人你卻是第一個。”嫫嫫不怒反喜道。
玉飄香,生於扶桑樹下,傳說西崑崙外有仙山,名瀛洲,瀛洲生一木名扶桑,樹身終年燃燒著熊熊烈火。此火融金斷玉,人神皆不可觸,乃太陽鳥三足烏棲息之所。有時清晨離開時,三足烏會銜著一斷扶桑木,那一天就會特別熱,但若是三足烏在離開時不慎將樹枝遺落,那落地的扶桑木就有機會長成火玉樹。而這玉飄香就是用火玉樹的葉子製成,算是瀛洲的特產,不但帶有扶桑木的純陽之性,而且因為被三足烏口涎浸透過,又帶著三足烏那種剋制烈火的本性,所以對練武之人特別有益。
不過因為玉飄香是經過烈日之火烘烤,普通的水和器皿根本泡不出它的本來韻味,那些東西也不是嫫嫫這類人用的起的。
當然,這玉飄香是嫫嫫從扶桑帶出來的,不曉得已經泡過多少遍了,因為沒有特別的茶具,一直無法完全發揮其中的神效。
所謂獨樂不如眾樂樂,好容易有個可以獻寶而又懂寶的人,嫫嫫自然喜上眉梢。
“怪了,為什麼我好心沒好報,待遇差這麼多?”方堰暗自嘀咕。喝茶沒有他的份,捱罵就有,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不要不服氣,你師兄可不像你那麼不學無術。”嫫嫫幾十年的功夫可不是練假的,雖然方堰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她全聽了去。
“我哪有不服氣。”方堰惹不起只好用躲的。
“嫫嫫,既然承蒙看重。我有個很冒昧的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天閒很小心地道。剛才他進來時就想問了,可是因為事請很蹊蹺,交淺言深,多有不便。現在既然嫫嫫似乎興致很高,天閒想趁機問個清楚。
“你問吧,你一進來我就看出你好像擔心什麼?”嫫嫫慈祥地道。天閒說話得體,更叫她喜歡了,真想有個這樣的孫子,可惜……想到這裡,嫫嫫表情暗淡下來,不自覺地看著旁邊的小眉。接受到嫫嫫失望的眼神,小眉低下頭。
“這裡的業主是誰?”天閒的目光彷彿兩把利刃。
“這!”嫫嫫露出為難的表情,難以啟齒地道:“按理這沒什麼可保密的。可是因為夢佳城的特殊情況,我不便說。”嫫嫫很喜歡天閒,所以這話說起來就很不自然。
“不要緊,那容我猜一猜如何?”天閒不介意地笑道。他提出這個問題,早就把嫫嫫的反應計算在內。
“猜?”嫫嫫一呆。
“對!”天閒伸手朝著正對孤兒院的一棟摩天大廈指了指,“是那地方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