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穿著至陰至寒的輕薄蟬翼衫,難道你打算再中一次火毒,還是打算留在這裡過夜。”天閒反問道。
天閒這一說,高野夫人才感覺出身上那徹骨的寒意,輕薄蟬翼衫本就在這時候最能發揮功效,本來火毒在身沒什麼,現在火毒被天閒逼退,輕薄蟬翼衫就像千年玄冰一樣壓在高野夫人的身上,凍得她直打哆嗦。
“我先告辭了。”高野夫人實在受不了寒氣入體,匆忙離開了天閒的房間。
看著高野夫人離開的背影,天閒自嘲地一笑。看來自己還是不能完全接受欲魔,不然怎麼可能放過送上門來的美食。
不過這次大日如來好像挖了坑給自己跳,希望不要太過份,否則,哼,自己非把他的光頭當球踢不可。
折騰了這麼半天,天已經矇矇亮了,看來也不用睡了。這大日神社裡已經響起不少腳步聲。
“天閒,起來沒有啊?”天閒正在考慮要不要去看看玉蟾和謝雅,玉蟾的聲音已經在門外響起來。
“沒你的婉轉嬌啼催眠,我哪睡的著?”天閒打趣道,邊說變開啟門,卻發現玉蟾是和謝雅一起來的,玉蟾的臉上通紅,該是剛才天閒當著謝雅的面口不責言弄的。
“進來吧,這麼早就起來了?”天閒倒不介意謝雅聽到什麼。再說昨晚她們兩姐妹說悄悄話的時候,要是玉蟾沒將兩人的關係告訴謝雅,天閒才覺得奇怪呢。
“也沒什麼事,只是玉蟾姐想看日出,希望你一起去。”謝雅倒是顯得落落大方,和天閒說話間不親密也不生疏,就和普通朋友一樣。
“好啊!”難得有這閒情逸致,天閒一向懶散,若玉蟾不提他可想起這麼浪漫的事來。
“那就走吧,過會就該錯過最精彩的一幕了。”謝雅說著忽然聳了聳鼻子,好像在嗅什麼味道,接著目光就盯在天閒的床上,枕頭上掛著一支別緻的髮簪。
這一刻,謝雅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
“走了,天閒。”玉蟾拉著天閒朝外走,“小雅,走啊。”
“我不去了,你們兩口子,難道要我去做電燈泡啊?”謝雅笑得很勉強。
“小雅,你還亂說,看我打你。”玉蟾大窘,作勢要打。
“好姐姐,饒了我,我是真的不方便離開。”謝雅求饒道。
“好吧。”玉蟾想想昨晚倒是冷落了天閒。這裡對天閒來說太陌生了,自己只顧和謝雅敘舊,不知道昨晚天閒是不是真的一晚沒睡。
天閒被玉蟾拖了出去,謝雅神色凝重地捏起枕頭上的那隻髮簪,湊在鼻端小心地嗅著,臉色煞白,忽然緊緊將髮簪握在手裡,渾然不顧掌心已經被刺出血來,掉頭就朝大日神社後殿母親的住處奔去。
“娘!”謝雅站在高野夫人門前,母親已經不再臥床,正坐在鏡子前發呆。
“雅子啊,這麼早來找娘,有事嗎?”高野夫人覺得有點意外。
“娘,我送你的髮簪呢?”謝雅沒有回答高野夫人的話,反問道。
“髮簪?”那隻髮簪是謝雅用自己掙的第一筆錢替母親買的,高野夫人一直很珍惜。
現在謝雅問起,高野夫人下意識地朝頭上摸去,卻摸了個空。
“不用找了,在這!”謝雅拿出從天閒那取來的髮簪。
“哦!你從哪拿來的,我剛才還在找呢。”高野夫人道。
“從天閒的那裡。”謝雅沉聲道。
“這樣啊,我的熱毒已經好了。以前一直聽你提到在學校的事,所以想去看看。”高野夫人雖然感覺到謝雅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卻還想做著最後掙扎,她不想讓謝雅誤會。
“那有必要到床上去看嗎?”謝雅幾乎是聲色俱厲地問道。
“雅子,你怎麼可以和媽媽這麼說話。”高野夫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