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法藍失聲道。
“什麼也不要說,你該知道占星師的法則。”天閒如蚊蚋的聲音在法藍耳邊響起,打斷了法藍想要說出口的話。
“這裡的怨氣很奇怪,好象不是死靈發出的。”法藍適時地扯開話題。
“不是死靈?難道會是生魂?”這種名詞在場也只有花語、天閒和謝雅聽的出名堂。最清楚死靈和生魂界限的除靈師謝雅首先失態地叫出聲來。
“有什麼話請到我辦公室去說吧。”老練的蘇寧看出問題絕不尋常,忙適時地道。
蘇寧的辦公室裡,天閒、花語、法藍,包括除玉蟾等五人都在。蘇寧也不敢託大,把上首讓給了天閒。天閒不客氣地坐在蘇寧的辦公桌前,此刻法藍正在向蘇寧解釋所謂的死靈和生魂。
“所謂死靈,那是生物死後一點靈知不滅,凝聚而成。而所謂生魂,則是生物未死的狀態下,魂魄因為某種原因離開身體。如果是被強行束縛在某處,那就一定會變成產生生魂的怨氣。監獄裡的怨氣就是屬於這種情況。”
“你是說醫院裡有很多人還沒有死。”蘇寧總算聽到個好訊息,不然學校死這麼多人,他也不好交代的。
“對,就是這個意思。”法藍點頭道。
“是什麼東西,居然能用這種方法拘魂?”謝雅問道,很多人都有拘魂的能力,可是因為種種原因,拘魂還是要受到限制的,不可能隨便抓來一個人就把魂魄攝走。
“你別弄錯了,那種病毒本身不能拘人魂魄,可是卻能讓人體本身抵抗風邪的正氣消失的一乾二淨。這樣只要有人施展出招魂之術,那些本身就不被身體束縛的魂魄就都會離開軀體了。”天閒無趣地用中指敲打著桌面道。這種詛咒之毒現在人對它的瞭解實在太少了,講解起來也就特別費力。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花語小聲問道。
“當然,這種事情其實你只要注意一下也能發現的。”天閒點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制止。”這次是除玉蟾問的。
“不可能的,所謂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不管是誰做錯事那就要承擔後果,何況事情和我無關,你們又沒問過。”天閒渾不覺謝雅和柴文的位置已經不對,花明心也已經掩到自己身後,還在那不知死活地翻蘇寧抽屜裡那些學生檔案。
“哎喲!”“撲通!”連續兩個異常的聲音傳出來,花明心和謝雅氣苦地掀翻了天閒的椅子,而柴文則火上澆油地加上一記重腿。
實在怪不得花明心生氣,連一向穩重的謝雅也有些忍不住了,沒見過天閒這麼視人命如草芥的。
“你們幹嘛?”天閒一時大意,沒想到連謝雅和花明心也湊合進來,只顧防著柴文,才捱了這一下,不甘心地爬起來。
“問你自己,你既然早知道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柴文氣道。
花明心也不客氣地道:“這麼多人命,你就那麼忍心看著嗎?”
“我說過了,空穴不來風,來風必有因。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這些都是沒辦法的事。現在的人很多都把鬼神不當回事,認為子不語怪力亂神,所以放心大膽地胡來,卻不知道鬼神之說豈是等閒,如果超過了鬼神所能容忍的範疇,那隻會自取滅亡。這次的事不過是個警告而已,前些天的天象異變所有人都看到了,只可惜卻沒人在意,才會發生這種事。如果我強行制止,日後這股怨氣重新爆發,整個羊城都會被移為平地。”天閒道。
人類的目光永遠只看眼前,卻不知道,有時候將原本該爆發的東西強行壓制下去,等到再次爆發時,那將會無法控制。倒不如在它還在人類可以控制的時候,讓它爆發出來,至少不會一發不可收拾。
“天閒,你有沒有隱瞞什麼?”最瞭解天閒的就是花語了,她總覺得他的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