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公,讓這樣好心的小姑娘慘遭不幸;小孩子則哭鬧著要他們的虹姐姐回來。
而他,他是最難過、最不安的,因為她會遭此危機全是受他牽連所致。
“他們還在哭啊?”宮良皺著一張臉走到他身邊,這廟裡的人還真愛哭,從白天哭到黑夜,哭得他的頭快炸了,連工作都沒心思。
“有段姑娘的訊息嗎?”皇凌塵只關心這一點,非得儘快救出段虹不可,否則讓花老大發現她的女子身分,她的下場絕不止一個“慘”字可以形容。
“有人看見花老大帶著段姑娘投宿在‘風陵渡口’,但還沒確定。”
“我不要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去查仔細,花老大是不是真帶著段姑娘投宿在風陵渡口?”
“我這就去辦。”宮良應了聲,又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太子殿下來信。
皇凌塵伸手接過一看,兩道濃黑的劍眉鎖上了千千結。
“有麻煩?”宮良探問。
“殿下要我回京一趟。”皇凌塵一臉的為難。
“那頭兒就回去啊!”
皇凌塵無言地低下頭。他回去了,段虹該怎麼辦?
“頭兒若是擔心花老大的事,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將花老大逮捕歸案的。”
皇凌塵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並非擔心手下能力不足會讓花老大給逃了,而是放心不下段虹。
這件案子若交由宮良負責,他一定以緝兇為第一要務,相對的,人質的安危就放在第二考量了。但他不想叫段虹受到一丁點兒傷害,少一根頭髮都不行。
“老大,殿下有沒有說要您幾時回去?”
“五日內。”
“那不是明早就得出發了?”糟糕!他可得儘快聯絡驛站安排皇凌塵這一路回京所需的食宿與馬匹。
“不!我打算後天再出發。”決定了,他要先到風陵渡口去看看,倘若花老大與段虹真在那裡,他要先救了人再回京。
“什麼?後天,那怎麼來得及,頭兒……”奇怪,怎麼他才說到一半,皇凌塵就跑了?“您要去哪裡?頭兒,等等我啊……”
時間緊迫,皇凌塵可等不及宮良廢話完畢,他大踏步走出土地廟,兩指圈在唇邊吹出一記打著呼旋兒的長嘯。
不半晌,白駒遠遠跑來,他翻身上馬,迅速往風陵渡口馳去。
宮良狼狽地迫在他身後。“等等我,頭兒,您要去哪兒啊?殿下還在京裡等著您呢?頭兒……”
風陵渡口,一個居民不超過百人的小小村落,不明白它名字中為何有“渡口”二字,明明這裡又不近河川。
皇凌塵趕到風陵渡口時已過午時,村裡唯一的客棧裡只有疏疏落落幾個人,他不敢貿然闖入,怕驚動了花老大會危害到段虹的性命。
他在村子入口處下了馬,讓白駒自行離去,這匹曉通靈性的馬兒就算不綁不繫也不會走丟,不管身處在何地,只消他長嘯一呼,它自會前來跟隨。
之後,他飛身入村莊,躍上村裡最高一株大樹,隱避於茂密的枝葉間,靜待夕陽西下、明月東昇的一刻好救人。
當宮良追近風陵渡口,發現白駒背上已無人影,便知是凌塵埋伏追兇去了。他不敢任意行動,怕壞了皇凌塵的大事,只得在村外隨便找讓地方休息,等待頭兒發出支援訊號。
時光流逝得緩慢,起碼在宮良眼裡,等待的每刻鐘都極象個春秋那樣綿長,所以他最討厭埋伏。不知皇凌塵哪兒來那麼多耐性,埋伏几天幾夜也不累不倦,不過通常這樣費神的行動過後,他都要睡上幾天就是了。
但這一回,皇凌塵在逮捕花老大後卻得立刻上京晉見太子殿下,宮良真怕他的精神體力會承受不住。
真搞不懂,頭兒為什麼不將緝兇的任務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