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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永寒手中的籌碼甚至不及他當年的一半!
夜色降下。僕侍在堂內穿梭。點燃各處的燭具。將偌大的承望堂變得與白晝無異。
三聲鐘響,驟然打破堂內的寂靜,所有地心思流轉都不得不停下。
一身玄銀袍服,金簪束髮地永寒緩緩步上主位。這一次,堂內諸人大部分都沒有起身,只有寥寥數人站起參禮——畢竟,在場地多是他國之人。哪怕永寒再尊貴,也不能強求別國之民參禮。
都說永寒是翩翩佳公子,除了必著禮服的場合,他素來一身素色,如今這般濃重的黑色未損一絲風度,卻更顯威儀。
在主席坐下,永寒便擺手示意所有僕侍退下,隨侍的掌書記隨後也低頭退下。並順手將門緩緩合上。
“孤很高興各位能夠應邀而來。”永寒沒有客套。直接端起酒觴,向客人致禮,“孤飲勝。”言罷。一飲而盡。
所有人一愣,正在猶豫是否也要舉杯共飲時,永寒重新斟滿了酒觴,再次舉起,這一次,大部人都跟著舉杯。
“各位為《紫》而來,此盞當敬聖朝帝君,神州子民沐神恩而生,浴聖澤而立,飲勝。”永寒語氣鄭重,神色肅穆,跪在幾前,緩緩傾盞,倒出其中清澈的酒液,所有人都立刻跪著將酒灑在面前。
有一,有二,必有三,看到永寒再次舉起滿滿的酒觴,沒有任何人感到意外。
“這一杯,是孤的心意。”永寒站起,轉身面向東方而立,雙手高舉銅製地酒觴,深深地鞠躬,隨後再次灑盡盞的美酒。
“祭我安陸東境的拼死而戰之士!”
不少人面面相覷,剛要灑酒的動作也就僵住了,半晌,有些人跟著灑酒行祭,有些人緩緩地放下酒觴。
——東嵐使節也在呢!
易庭與沐清對此毫不在意,卻也無意跟著行祭,沉著臉,默默地看著永寒。
三杯酒敬完,永寒才坐回席位,神色也不再凝重,恢復了一貫雲淡風清的微笑。
“孤知道,此次相邀定會引人驚疑,甚至會有人認定孤別有用心。”永寒唇角輕揚,“孤知道,對此,任何解釋都是無用的,倒不如請各位眼見為實。”
話音方落,永寒便拍了三下手,承望堂門立刻開啟,只見兩名侍女抬著一張小几,緩緩入內,將那張小几放到中間,便向永寒行禮退下。
松木小几上放著一隻紫檀木的匣子,卻看不出開啟之處。
永寒起身走過去,輕撫木匣,淡淡地笑道:“這是何物,想來沐相是清楚的。”
沐清微微頜首致意:“白王所制地百寶匣。”必須找到機關,並按一定地順序觸動方能開啟,三次無法開啟,或者強行開啟,匣內收存的湮液便會將裡面的東西完全毀去,是儲存絕密物件地最好器物。
永寒微笑,拿起木匣,手指連續碰觸了匣面上十多個地方,匣頂便忽然彈開。
“這就是《紫》!”永寒伸手取出匣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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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的長鞭緊纏著他的脖子,皮革上冰涼的感覺讓他心生寒心,忍不住顫慄,看著面前毫不掩飾面容的女刺客,他心中更加恐懼。
“神官大人,我要你們給永寒的賀禮。”一身紅衣女刺客微笑,語氣卻像冰一樣冷。
神官全身一顫,欲哭無淚地回答:“不……不在……這兒……”
“在哪兒?”紅裳——她就是女刺客——追問,心裡卻是一陣不安。
——與白初宜的預料有出入了。
“主司大人帶去承望堂了!”那名神官戰戰兢兢地回答,目光一直盯著繞在自己脖子上的長鞭。
紅裳皺眉,手腕一動,長鞭立時收緊。恐懼與窒息令那名年輕的神官瞬間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