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依人徹底地消失在樓梯口,西梓桄才空出精力提問著:“說吧,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統統給我講清楚。”
“看來你還記得我,是吧,桄哥哥!”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比自己小兩歲與去世的小莠同歲的阿華,他也同樣是老管家的養子。陰陽怪氣的樣子,叫人看不下去。
“廢話少說,回答我的問題。”他從小就討厭阿華一副萬事不以為然的嘴臉,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處得不是很好。
“好,如你所願。”攤開雙手,並且做出十分無奈的表情搖晃著腦袋。
停頓了一下,阿華從上衣袋裡摸出香菸並點上火,深深的吸了兩口。
“你知道,緗緗與老爺子死去的親孫女很相像的事情吧!我今天把她帶來,完全是老爺子的意思。沒想到,一向心狠手辣的他竟然會眼誤,將緗緗認作已死的孫女。他們聊了將近兩個小時,其中的內容因為關著門,所以我不是很清楚。之後從房屋裡走出來的老爺子一直很平靜,可是沒過多久,他就服安眠藥準備自殺。幸虧緗緗和遠方來他們發現及時,才得以叫救護車送他去醫院。
“經搶救後,大家走去病房打算讓他休息,沒想到他拔掉了輸液針頭以及氧氣管。查房的護士發現時,他已經去世了。故事就是這樣,很圓滿。”
故事講完了,西梓桄的心情卻怎樣都平息不下來。
“這個,是他服安眠藥前留在書桌上給你的一封信。”阿華遞給西梓桄一封帶有濃濃鋼筆墨汁味道的信件,接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一下,告訴我他是幾點幾分幾秒過世的?”叫住正要開門離開的阿華,西梓桄富有誠意地問著。
“三個小時前,哦不,準確地說是三個小時十二分鐘四十八秒。”藐視的眼神告訴西梓桄,他在多管閒事假慈悲。
“他死時,表情怎麼樣?”
“很安詳,帶著微笑。”對於這點,他樂於透露。
“這就好,這就好。你……還恨我嗎?”
回想起那年,阿華應該是這幾個孩子裡最傷心的一個。他可愛的小妹妹去世,給他今後奴役式的生活帶來極大的困擾。
記得每年的掃墓日,阿華死活都不肯讓他踏近小莠墳前一步。為了此事,小學時他們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
現在他自由了,經過十年的磨練,他仇恨的傷疤還在嗎?
“恨?呵呵,我已經沒那個時間了。對了,他的葬禮拜託你了。”
他現在很忙,沒空打理老傢伙的事情。
“你呢?”
“我嘛,周遊世界,看看山水,聽聽鳥鳴。這麼多年下來,第一次可以充分地感受大自然的和諧,真好。”他自由了,他要向全世界的人宣佈他自由了。
“那,祝你一路順風。”
“再見。”廢話不多說,走人。
“再見。”
看著童年打鬧的好友離去的背影,西梓桄握住手中的信久久不語。
尾聲
在一間熱鬧的化妝室裡,兩對新人被一群化妝師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原因很簡單。
男方兩位是真正的親兄弟,不僅長相迷人,而且有兩張如出一轍的相似外表;二位女方有著同音的小名,他們雖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但也是狐狸窩中的狐狸精,清純百合裡的小佳人。
那個相配呀!不知迷煞了多少正值發情期的少男少女們。
折騰了半宿,卻發現新郎的禮服穿錯,新娘的鞋子一個大一個小需要更換。忙得熱火朝天的十多人,終於在上午九點鐘之前順利完工。
接下來便輪到攝影師的時間,沒想到兩對新人剛入攝影棚,就被攔路打劫的婚紗店老闆強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