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賽六六脫掉鞋,跪在祁小七身側,使勁拉直了她的左胳膊。
而江邏呢,就站在那裡,控制著祁小七的右胳膊。
“好了,現在大家都閉上眼睛,聽我指示。”曲公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大家都凝神閉氣,聽著曲公沉著有力的聲音,按照他話裡的意思,各司其職。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江慕白大喊了一句:“啟!”
曲公忽然對著辛婆婆喊道:“師妹,閃開!”
辛婆婆趕緊倒在床上,打了一個滾,滾到了床裡頭。
說時遲那時快,祁小七噗的一聲吐出一大灘黑血,那顏色黑的可以和墨水相媲美。
“曲爺爺,現在小七她……”賽六六不忍看床上那一大灘血,別過頭,定了一會,才抬頭看向曲公。
曲公吁了一口氣,然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好了,她體內的餘毒已經被逼出來了。”
“那那兩股氣流……”賽六六又問道。
“那藥性已經退下了。”曲公算了算時辰回道。
“那曲公的意思是說,小七已經沒事了?”江邏緊蹙的眉頭稍稍鬆開。
曲公慎重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所有人腦子裡繃緊的弦這才鬆弛了下來。
“師兄,我想你不會說小七這樣只是個意外吧?”辛婆婆下了床,好整以暇的盯著曲公,嘴角掛著盛怒。
“對啊,剛才你們說的什麼兩股氣流,還有毒素的是什麼意思啊。”江慕白也一臉不得其解。
“小七這樣可真有點嚇人,那血玉不是隻燙到了她的手掌嗎,怎麼連七竅都開始流血了呢?”江邏也好奇的問道。
看著大家都一臉審視的瞪著自己,曲公心中哀嘆,看來自己今天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是過不了這關了,他眼睛骨碌著,想著能用什麼理由搪塞。
賽六六忽然咳了一聲:“曲爺爺,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小七之間具體有什麼約定,但是,我現在怎麼也算半個知情人,您老……最好別想拿什麼別的理由搪塞我們。”
曲公一臉苦悶,抬起頭掃視了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眼睛,頓時沒了氣焰,嘟囔著,“我都答應了小七不說的……”
“恩?”辛婆婆冷冷的聲音響起。
“但是,我若是不說就會丟了性命,所以就算我說出來,小七應該也不會怪我吧!”曲公給自己找了一個正當的理由,忽然眉開眼笑起來,他清了清嗓子,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大家都聚精會神的聽著曲公的講述,開始全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緩了好久,全都以鄙視的目光瞪著曲公。
“師兄,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給吃了,恨兒是危險,但是小七好歹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你怎麼就……哎!”辛婆婆指著曲公的鼻子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可是……可是那丫頭說她已經和恨兒私定終身了呀。”曲公委屈的給自己解釋著。
“曲爺爺呀,小七那是騙你呢,我整天和小七窩在一塊,她的事情我知道的**不離十,她有沒有和離恨私定終身,我怎會不知道?”賽六六搖了搖頭,滿臉的無可奈何。
“真的?!”曲公不敢置信的失聲問道。
“是不是真的,你等這位醒過來問一問就知道了。”賽六六瞄了一眼臉色好看一些的祁小七,嘆了一口氣。
“罪過呀,罪過!”曲公更是滿臉愧疚。
“你呀……”
曲公被大家不停的嘆氣聲和指責聲給弄得面紅耳赤,忽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地:“現在恨兒似乎醒了,我先去看一看。”他跑了幾步,然後轉過身說:“師妹,江藩王,我不是讓你們去備置一些罕見的草藥,你們備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