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朝天子?而非豫州王陳同?”
“定是當今天子。”
夏泉說:“至於如何抵抗,這點就不勞煩石將軍操心了。”
“石將軍,你是揚州的指揮司兵馬總管,沒有皇命,私自調兵,那就是死罪。”
“念在你是心急要去救陛下,下官可以不計較。”
“現如今下官已經言明瞭陛下無礙,倘若你仍舊固執己見,要去豫州,那說不得,本官要阻攔一二了。”
話音剛落,夏泉身後的將士就擺開了陣型。
一旦石陵敢說個不字,恐怕就要大打出手。
石陵陷入了沉思。
他來豫州的目的是什麼?
很顯然,先是救駕。
能救得陛下,他就是大功一件,回頭被調任到京城當大將軍也並非不可能。
倘若陛下已經搞定了豫州王陳同,也能彰顯自己的忠心。
其次,跟隨陳同。
這一點就要陳同戰勝,奪下了皇位。
他作為第一個投靠的大將,絕對能在陳同身邊謀一個不錯的位置。
最起碼,指揮司兵馬總管,揚州州牧的位置都能保住。
但夏泉說了,陳同戰敗,陛下無礙。
他當若何呢?
再借道,那就要跟夏泉開戰。
一旦開戰,恐怕謀逆的罪名就擺脫不掉了。
若不借道,萬一戰勝的是陳同呢?
他豈不是白白錯失了良機?
斟酌一陣,仍舊沒想出來對策。
倒是夏泉,有些不耐煩道:“想好了嗎?”
“再不做決斷,本官就要開戰了。”
“退。”
石陵不再遲疑。
戰?
跟胡廣打了幾個來回,旗下兩萬將士已經損失了千餘人,受傷的更多。
又派出去千人聯合胡廣的人手對付援軍,一去不返。
能擁有全盛戰力的人滿打滿算也就萬人吧。
能抵抗住夏泉的全盛之師嗎?
更何況,南方還有一個胡廣呢?
若是他得知夏泉在對付自己,會不會從那邊帶兵圍攻呢?
真到那個時候,插翅難逃。
不是叛軍也會被定成叛軍,得不償失。
所以還是先走為上。
待回到揚州,再跟州牧好好合計。
南方是胡廣的人手,石陵沒法往那邊退,只能向東而行,走小路,甚至是田地。
然後,胡廣的人手就露了出來。
早就得知夏泉帶兵出城,他本想著夏泉會跟他來一個前後夾擊,把石陵等人殲滅於此呢。
結果他剛剛準備好,石陵就帶人退走了。
只能衝著夏泉道:“夏將軍,你怎麼能讓石陵那個叛軍撤退呢?”
“眼下這麼好的機會,只要咱們前後夾擊,定能把他們全部殲滅。”
“誰是叛軍?誰不是叛軍,本將軍心中有數。”
夏泉沒好氣道:“倒是胡州牧,你還不退走,待在這裡幹什麼?”
“還想伺機進攻申城嗎?”
“沒有,沒有,這個絕對沒有。”
胡廣急忙解釋道:“我們留在這裡,也是想阻攔石陵。”
“他有意進攻申城,才是真正的叛軍,我們擔心夏將軍兵力抵不過對方,所以特意再次阻攔一二。”
“既然夏將軍不需要,那我們現在就走。”
胡廣可不想再跟夏泉對著幹了。
別的不說,單單是那種能連續發射箭矢的弓,就讓他忌憚非凡。
若是對方能大規模使用,就算他攜帶的六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