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感激道:“趙仙君救活犬子,老朽無以為報,只能給你磕頭了。”
“老先生,趕快請起。”
趙平急忙把這老頭扶起來。
客氣道:“身為醫官,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這些都是在下應該做的。”
“李太傅,怎麼回事?”
彭越也走了過來,為了化解二人的恩怨,便開始打聽始末。
“令郎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這個……”
李赫然老臉一紅,“我也不清楚。”
“我聽到訊息趕過來時,犬子已經死了。”
雲滿氣憤的接過話道:“所以你就怪我們殺了他?你這老頭真是蠻不講理。”
“這裡是詩會,我師弟唸了兩句詩,你那兒子詢問出處。”
“我師弟說是師父作的,你兒子不相信,貶低我們師父,說我們都是盜竊詩文的刁民。”
“我氣不過要揍他。”
“才剛揚起拳頭,他就倒下了。”
“什麼詩?”
李赫然也好奇起來。
他的兒子是個舉人,尤其擅長詩道。
能讓他較真出處的詩句,絕對是名篇。
想到之前趙平所作的碧雲天,李赫然也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雲滿唸了兩句。
嗡!
李赫然腦袋頓時就嗡嗡直響。
他能成為太傅,學問自是非凡。
一下子就能從這兩句詩中感受到作者豪邁氣勢,同時也讀懂了作者在感嘆時光易逝,一去不返。
妙!
真是妙不可言!
李赫然非常期待下文,猛的上前抓住了雲滿的手,催促道:“還有呢?”
“你趕快讀來。”
“沒了。”
雲滿甩開他,“我師父就作了這兩句。”
“就兩句?”
李赫然臉上瞬間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然而這時李慕白跳了出來,“我就說吧,這詩根本就不是他們所作,而是他們所盜竊。”
“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只作這兩句。”
“你個混賬!”
李赫然當頭喝罵,“是不是教書把自己教傻了?”
“趙先生乃當世仙君,豈能幹那種雞鳴狗盜之事?”
“而且你的命也是趙仙君所救,趕快跪下給仙君賠禮道歉。”
李慕白雖不服氣,可父親的話不能不聽,只得下跪。
但他只感激趙平救他性命之恩。
卻仍舊懷疑那首詩並非趙平所作。
趙平懶得跟他多說,沒什麼意義,畢竟那詩本就是他抄的。
還是賺錢實在。
抓緊回田家,然後讓雲滿跟周安回西坪村取酒。
他衝著彭越道:“彭郡守,這裡若是沒有在下什麼事情的話,在下就告辭了?”
彭越沒有回答他,而是問李赫然,“李太傅,你可還要繼續狀告趙仙君的徒弟?”
“不,不。”
李赫然急忙搖頭,“本就是犬子的錯,怎能錯怪旁人。”
“趙仙君不跟犬子計較已經算是在寬恕犬子了。”
“哈哈哈,無事便好。”
彭越大笑道:“趙仙君,你來了郡城,怎麼也不知會本官一聲呢?”
“也好叫本官盡一盡地主之誼。”
“我去田府談一些生意,怎敢驚動郡守大人。”
趙平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