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看著來電顯示,這兩個字讓我揚起了嘴角。
將電話在阿叔面前晃了晃,鈴聲不停的響著,沒有結束通話的意思。
我說,“是林家公子打來了。”
滑下了接聽鍵,姓林那小子的聲音在電話裡頭響了起來。
“阿離。”
“是君離。”我顯然有些不耐煩,告訴過林家公子千兒八百遍,她還是記不住我姓君單名一個離字。
“不好意思君離。”他的聲音有些急切。
林家公子人長得好看,家庭條件也不錯,至今還單身,除了怕鬼,就再也沒別的缺點,他家住的是別墅區,曾經他在我家樓下給我送禮物的時候,晨練的老奶奶便會拿我們開刷,說這兩個孩子,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金童玉女,男才女貌什麼的,反正什麼詞不好她們便不說什麼詞兒。
一股腦子的將這些美好得更花兒似的詞兒放在我和林家公子的身上,那個時候我還沒有發現自己愛上阿叔,便覺得這個男子追女孩的手段一點也不高明,說不定就是為了給自己撐個面兒,去找來一群老太婆在旁一鼓作氣。
他說,“你在哪裡,半個月沒見你,電話也不接,去你家時你們門口那保安也說很久沒見你們,到底是去哪裡了?”
“吶!你這人,是幹嘛了,調查戶口還是怎麼,我們不在家幹你什麼事兒,都追查到保安那兒去了,我說你這人到底是怎麼了啊!”我可以感覺到林家公子是的關心我,可在嘴皮子上,我完全不像輸給他,就如別人說的那個什麼來著:鴨子死了嘴殼還硬。
我對林家公子沒感覺,可我能體會到他的這份關心,林蕭一這人,倒是挺不錯,只不過對他沒感覺而已。
063林家公子
“阿離,瞧你說得,我這也是想你了。”不可否認,林家公子的嗓音也還不錯。
“我現在在貴州呢。”將碗裡的粥一股腦兒的倒進嘴裡,我含糊著回答他。
“貴州?你去那裡幹什麼?”林家公子很是驚訝。
“來捉鬼啊。”我說得倒是輕鬆,可我已經可以想象出林家公子在電話那頭打了一個寒顫,興許又得平息好久。
他確實頓了頓,最後才問道,“貴州哪裡?”
“甕安。”
林蕭一又是一陣沉默,阿叔都已經將早餐結了賬,林蕭一還是沒有支吾出半句話。
“怎麼了,甕安沒聽說過?”還是我提前開口了,貴州也許他只有在學地理的時候知道有過這樣一個對上海人來說是窮鄉僻壤的地方,可更小的地名,他怎麼會知道。
“嗯,倒是,沒聽說過。”林蕭一終於吭氣了。
“那是當然,這地方小,你一大上海市的公子哥兒,怎麼會知道。”不可否認,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是有那麼一點小賭氣。
為什麼呢?
因為我始終記得,接近9歲時我才來到的上海,那個時候的我,沒見過大城市,最大的地方也就見過甕安縣城,滿身牛屎味,一雙爛拖鞋,秦奶奶用碎布給我做的花衣裳,活生生的一個小農民。
用阿叔後來的話來說,是這樣的。
你瞧你那個時候的你,除了模樣看得過去以外,哪裡還像個姑娘。
阿叔之所以這般說,是因為我又一次調皮在阿叔的家門口玩那棵被人送給阿叔的盆栽,扯破了褲子,露出了小腿。
後來阿叔又一次帶我去商場買新衣服,就算是來了上海一個月,我也還是那般害怕得緊,在我們農村,從來就沒有這般繁華。
和林蕭一從小就是冤家。
那次在商場,我便遇上了林蕭一,這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他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