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她必定不是花蝴蝶!因為她若是花蝴蝶,這黑衣刀道疤臉男子見了天神幫的二當家,哪有不趕緊逃避的理兒!可若說她是石婉柔,她先前在客來喜店前為何要掩飾自己藏劍山莊的身份,去冒充幫派中的二當家?”
莽漢見醜女子被擊倒後,黑衣刀疤臉男子與石婉柔相鬥不下,焦躁之餘,直想上前幫忙,但因他用的是鑌鐵長棒,使的是盤龍棒法,招式力道威猛,一旦施展開來,三五丈範圍近不得人。因此,儘管擔心黑衣刀疤臉男子的安危,卻怕自己上前越幫越亂。
這時見黑衣刀疤臉男子被石婉柔銀鎖鏈擊中,莽漢忍耐不住了,不由暴跳如雷,鑌鐵長棒一揮,夾著奔雷之勢當頭向石婉柔砸過去,同時還向屋頂大喊:“牛鼻子臭道士,你不是與謝三哥之間配合的最默契麼。。。。。。就別他孃的瞭望了!趕快來幫忙啊!”
石婉柔閃身躲開莽漢當頭一棒,聽他呼喊屋頂上的人,心下暗驚:“原來屋頂還藏著人!”
她知道若是對方群起攻之,自己更難應付,正暗思怎麼迎敵,卻見月光下的屋頂‘呼’的橫著飛出一人。飛來這人不但毫無徵兆,而且速度奇快。但更讓人奇怪的是,飛來之人不但不見兵刃光芒,更不見揮舞的招式,而是頭下腳上凌空而來。
這簡直是一個龐大的暗器。
石婉柔見狀大驚,倒吸一口涼氣,腳步一錯,身子一緩,眼睜睜看著黑衣刀疤臉男子一記虎拳擊向自己肩頭,竟忘了以雙銀鎖鏈的招式化解,匆忙中,竟單掌一揮,硬拼上去。一拳一掌相擊,她內力薄弱之勢立刻顯現,只聽得‘蓬’的一聲,石婉柔被黑衣刀疤臉男子擊飛跌去,而黑衣刀疤臉男子則後退三步,深吸一口氣,才穩住身形。
就在二人拳掌相擊各自後退之時,飛來那人恰好從二人中間穿過,疾速往大聲呼喊的莽漢撞去。
莽漢正打算揮棒與石婉柔相鬥,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人飛過來,撞向自己。他來不及思量,本能的將長棒一挑,正中來者胸口,但聽骨頭‘咔嚓’斷裂,飛來人雖被他擊斷肋骨,但他揮動鑌鐵長棒的雙臂也被飛來的勁力震的劇痛,再也拿捏不住,脫手而飛。飛來之人雖被莽漢長棒阻擋,可飛勢絲毫沒有減弱,不偏不倚,又撞在莽漢胸口。
莽漢慘叫一聲,倒地不起,嘴裡噴著血沫,喃喃罵道:“你。。。。。。奶奶的竟然敢偷襲老子!老子宰了你。。。。。。”定睛看去,見飛來之人竟是適才自己呼喊的牛鼻子道人,一氣之下,登時暈過去。石婉柔和黑衣刀疤臉男子看得真切,被驚得罷了手。
黑衣刀疤臉男子見牛鼻子道人身體軟綿,已經死去。誰殺了他?他知道牛鼻道人武功雖然稍遜自己,但一手南嶽劍派的辛辣劍法少有敵手。如今,怎會被人當做暗器擲了出來!他看著伏地不動的牛鼻子道人和莽漢,不禁悲喝一聲,狂喊道:“是哪個天殺的害了我兄弟?有種站出來!”李玄和段嘯天見石婉柔與黑衣刀疤臉男子鬥得難分難解,武功之強竟不遜於傲然霸氣的姚子空,正感嘆,見場上瞬間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又聽黑衣刀疤臉男子悲嘶狂喊,儘管不是對自己,仍心驚不已。
諸人隨黑衣刀疤臉男子看去,見土廟屋上不知何時有一人昂然而立。溶溶的月光下,只見那人約莫三十幾歲,白皙的面容冷峻異常,一雙細長的眼睛閃爍著隱隱煞氣。
那人站在屋頂,一輪明月在側,映著他修長枯瘦的身軀,遠遠望去,越發顯得消瘦,穿在身上的寬大青袍也顯得更加寬大。此時,恰有夜風吹來,青袍人穿著的青袍隨風擺動,整個人像浮在空中之無常,飄飄忽忽中,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