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的峰頂。這是即將修成霹靂天下吼的明顯前兆,但他總是難以突破。不過萬事都有關鍵節點來決定成敗。這個節點,也是所謂的時機到與不到。
由於沒有這個關鍵節點,儘管韓子山霹靂內息不斷積聚,可始終無法突破第二重峰頂的最後束縛。而先前李玄憑藉三十六技擊武功招式,再輔以左右兩掌上的陰陽鐵頭蜈蚣殘存的毒息,不住的催逼搶攻,讓韓子山不但要處處防著他神鬼莫測的掌劍劍法,且還不敢以正常的節奏吐納呼吸,由此造成了韓子山丹田內本已翻湧的霹靂內息無法得到宣洩,到最後越積越厚,終成火山爆發之勢。而這次爆發,徹底突破了韓子山體內第二重霹靂神功無法突破的束縛,如魚躍龍門,終得所大成。
李玄自然不知,自己竟在無意中幫助韓子山修成了霹靂天下吼的神功,毫無防備之下,突聽韓子山如此響徹天地的吼聲,耳膜似被撕裂,同時被霹靂天下吼產生的巨大音波,震得直飛出去。他還沒有從地上爬起,又見屋頂上五六根兒臂粗細的房梁,因經受不住爆炸似地的音波衝擊,咔咔蹦蹦聲中,呼刺刺的凌空斷落了下來。
蘇飛煙被馬伕韓子山點中麻穴,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她見李玄先是被韓子山逼得不住後退,不知何時,李玄竟開始不斷反擊。當她見李玄與馬伕韓子山斗過兩百招,早已驚得合不攏嘴。就在蘇飛煙難以置信時,猛聽韓子山有如天神般巨吼一聲。
她聞聽吼聲,只覺胸口如被重錘擊打,腦際如有萬馬奔騰,隆隆震顫,耳膜如被灌入滾滾江水,極其難受中,再也控制不住,‘波’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來後,暈了過去。
馬伕韓子山一聲吼過,胸中鬱悶得以宣洩,雖然此時舌尖劇痛,但丹田卻覺無比輕鬆。
他見李玄搖搖晃晃試圖站起來,卻因受了音波震盪,腦際昏昏,最終還是跌倒在地,不由哈哈大笑,聲若洪鐘道:“混小子,可知韓某人的厲害吧!多謝多謝啊哈哈若非你將咱逼得太緊,要突破霹靂天下吼的束縛,還不知要到何時。”
言畢,他闊步一跨,便到了李玄近前,伸出大手,扯住其胸前衣襟,癲狂笑道:“雖然你無意中幫了我,但我仍不能讓你攪擾柔姑娘。哈哈我這就送你歸西去。”
李玄腦際昏暈,思緒混亂一片,當感覺被韓子山提在手中,心知這次已難倖免,因而雙目一閉,靜待死亡的來臨。可就在這時,屋外一個白色的身影,輕輕掠近。
道觀外早已斜陽隱隱,山色空濛,遠近三十幾丈內,幾株高大的白楊與刺槐樹上僅剩下的堅韌黃葉未被輕寒的北風吹落,卻被先前韓子山動天徹底的霹靂天下吼,悉數震落。白色身影掠到殘破的道觀門前,看著地上翻卷的殘枝落葉,極其秀美的臉龐滿是驚訝。她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烏髮,透著晶瑩光澤的眼眸看了看道觀屋內。
此時,正是李玄被馬伕韓子山高高舉起,要一掌拍下。白色身影見狀,輕輕地喚道:“山哥,莫要傷害他。”言畢,未見她足下如何移動,已飄然到了有些昏暗的屋內。
馬伕韓子山突聞人聲,不禁大吃一驚。要知他此時內力已突破霹靂神功第二重,不但功力已接近混元無極之地步,而且耳目極為靈敏,三十丈內任何風吹草動,均在他聽力之間。可是如今,這人竟能不聲不響接近自己,看來其功力非但不在之下,恐怕比自己高出不止倍餘。馬伕韓子山隨手將李玄擲在地上,滿臉戒備的看去。
而他這一看,竟然喜憂參半,無語呆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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