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視,那是**裸的。林嘉尓心中不悅,瞧了一眼乾菲。淡淡說道:“累的慌。”
乾菲秀眉輕蹩,神色之上更是有些瞧不起眼前這位師叔,這才多長的路啊?誠然林嘉尓只有築基的法力,但怎麼看也是後期的地步了,不要說才走的這段路,就算按照剛才那般度走完這段,最多也就是個汗流浹背而已,哪裡會這樣就累的慌?
只是輩分在哪裡放著,林嘉尓眼下還是掌門親自傳下的符詔,命為雲水宮執掌。別說要當著長輩那樣拱著了,有什麼的,這兩位雲水宮執役弟子也要鞍前馬後的擔待著。
凡是傳承幾百上千年的道門大派,都是規矩森嚴,凡事都要一碼歸一碼的。沒擔執役的時候,自然是樂的清閒,但也少了許多賞賜。這擔了執役,固然有宗派賞賜下來的各類材料,乃至靈丹法器,但也沒了逍遙,要受諸多約束。
也正因為如此,擔當這些執役的,多位煉罡、凝丹境界的人物,一來,閒碎的雜物少,凡事需要專人弟子負責的,都不是可以輕易馬虎的,若是煉氣期的弟子,如何能擔得起這般重任?二來,煉罡、凝丹兩期,前者極耗費時光,乃是水磨的功夫,沒有取巧的功夫。後者正是要多加磨練,然後外放出山,好出世行走,感悟萬千,以為成就內丹做準備。
所以,別看林嘉尓雖然法力不濟,乾菲、乾雨在純啟走後,也敢下套。但當林嘉尓真的擺橫了,兩個後輩弟子,自然是不敢有二言的。
乾菲說道:“那師叔要怎的?其實這般路,也不算長,要不師叔暫且休息片刻?”
林嘉尓仍然淡淡的說道:“新才上任,諸多繁雜,而且我也須的勤加修煉,耽誤不得功夫。”
乾菲眉頭更皺了,看著林嘉尓那淡定的神情,不禁有些冒火。但仍然按捺下來說道:“那不如師侄冒犯,與乾雨師妹攜師叔一程?”
林嘉尓還是那副神情,淡淡說道:“自古男女授受不親,況且我還是你們師叔,如何使的?”開玩笑,就算林嘉尓真走不動,也不會讓你們二個師侄來扶啊!好歹輩分在那放著,要臉不要?!
乾菲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小師叔,壓根就是學她們,來個下馬威!不禁秀目一瞪,正要火,按理來說她們二師姐妹雖說是有意燒一燒一把火,來個下馬威,免得這位初來乍到的小師叔不懂的規矩,胡亂擺譜,壞了她倆尋常的修行,從本心來說,這立意也不算太壞,而且她倆本身就不太瞧得起這位築基期的小師叔,如何能忍得這位小師叔如此故意捉弄?剛要作,一旁的乾雨卻捏了她一下。
只見這位圓圓臉蛋,還帶有稚氣的小仙子,一展清純的笑容,用那清脆的聲音說道:“那敢問師叔,該如何是好?”
林嘉尓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不鹹不淡,神情極其淡定的說道:“無他無他,人間有狀元騎馬遊街。我仙家境地,自然要騎鶴來去,才算風流。”
乾菲一聽,這不是故意為難他們麼?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此時就提起了嗓門,說道:“小師叔,你雖然一看也就才是十多歲的光景,但能駝的起你的仙鶴,至少也要築基的修為。我雲水宮固然飛禽走獸不少,但這般珍物,便是我家師尊,純音真人,也不曾有!你叫我與乾雨師妹如何尋來?若是要獅虎豺狼,倒是可以給小師叔辦到!”
林嘉尓一聽,瞧了瞧這位冷豔的大美女,還是那般寵辱不驚的說道:“既無仙鶴,便去尋的幾個侍候來,做三十六抬的大轎,這才不算折辱我仙家氣象。”
正經的官員也不過八抬而已,這般輿典,便是比之皇帝也不少什麼!乾菲一聽,頓時又是火大。倒是一旁的乾雨說道:“好教師叔知道,這坐輿倒也沒什麼,我雲水宮雖然是雜役之地,但湊幾十個抬轎的,倒也湊的出來。只是華夏典章,天子禮數輕易侵犯不的。還請師叔改乘十八抬的大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