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是,我衣服溼了啊,我同學不忍心見我穿溼衣服,就把他衣服借我穿了啊。”
今天的確下了好大的雨,李文洋又是個調皮的,估計沒跟簡笙一樣老實在教室待著,出去野了,才弄溼了衣服。
付豔紅道:“都在學校躲雨了還能弄溼衣服,你有沒有點出息你!”
“哪個同學借你的啊?住宿生?那你可要好好感謝人家。”
“問這麼多做什麼啊,說了媽您又不認識。”
李文洋心想,要說出來這衣服是三中年級第一的,他媽也不會信。
晚上的雨比白天溫柔,綿綿細細。
細小的水珠黏在窗玻璃上。
簡笙坐在飄窗,預習完明天早上英語課應該會上的內容。
想到李文洋手臂上的傷,她摘下耳機,從飄窗下來,趿上拖鞋。
付豔紅打麻將去了,李傑還沒下班回來,客廳裡沒人,她敲了敲李文洋的房門。
裡面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半天才給她開啟門。
“嗐,是你啊姐,我還以為是我媽呢。”李文洋道。
“熱死我了。”他剛才是去衣櫃拿外套套上,因為回房間後就將那件昂貴的長袖換了下來,穿成自己的短袖。
簡笙瞧了眼他的手肘處,問:“按時擦藥沒?”
同一時間。
明城臨江公館。
海面翻湧波浪,四月的雨纏綿不斷,伴隨著風將夜色醞釀得更加朦朧。
許洲天打完一局遊戲,將嘴上的煙夾下來撣了撣菸灰。
視線懶掀,從桌上撿起一塊禿了一角的咖啡色橡皮擦。
他摩挲了兩下,想起一張頂著凌亂頭髮也美得不像話的臉。
以及,他吃她丸子的時候,欲言又止,半分無語,而眼底溼潤潤的神情。
雨聲越來越小,許洲天干脆將窗戶開啟。
白色煙霧被風吹散。
第二天是週二。
早晨第三節課下後,簡笙拿著水杯去開水房接水。
回來的半路,遇見班主任張秀英。
張秀英手裡抱著教案,應該是剛從別的班下完課要回辦公室,見了簡笙嘴角一咧,“簡笙!來,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簡笙微愣了下,點點頭,跟在她後面朝她的辦公室走。
剛進辦公室,張秀英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她對簡笙道:“等一會兒啊。”
簡笙“哦”了聲。
“雪凝?你也來送作業呀。”
“對啊。”
遠遠的,一道喊聲,讓簡笙一頓。
她回頭,恰和一雙看過來的視線對上。
孫雪凝立在辦公室門口,懷裡抱著一大摞作業本,她望著簡笙,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跟她遇見。
這麼久沒見,她,依然。
那麼那麼好看。
她一個女生,也想多看幾眼。
“雪凝,你怎麼堵在門口啊?”旁邊的人說。
孫雪凝才回神,朝裡面走。
兩人分別往各自科任老師的桌上放完了作業本,挽著手一起出辦公室。
“你買新手錶了啊?好漂亮,卡西歐的誒。”
孫雪凝摸了下手腕上的手錶,目光下意識往站在斜對面桌前的女生瞥了眼,“嗯”了聲,“是我爸爸給我買的。”
……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辦公室門外,聲音也遠了,張秀英還沒打完電話,簡笙莫名有些煩躁,抓住校服的衣角。
過了會,張秀英終於接完電話。
對簡笙不好意思笑了笑,“害你久等了,我也沒想到這電話偏偏這個時候打來。”
在三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