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跑了過來。好像長高了一些,但還是剛過我肩膀的樣子。他拖著我的胳膊,不肯放手,還用有些敵意的眼光看著羅騰。
“拉結爾。你怎麼能把我自己留在這兒?”
“我很忙。”
“說謊,你沒有父神忙。”
父神?神告訴他這麼叫的嗎?我的頭更疼了。他絕對是故意的。在天界能稱他為父神的人只有彌賽亞。現在這樣就是在告訴所有人,麥塔特隆將來必然和彌賽亞站在同一高度。天神有左右兩翼,彌賽亞為尊,自然站在右翼,而路西斐爾貴為天使之王,卻在等待替換他的人出現。我說:“他忙不忙我不管,你要是再發神經就回去淨火天。”
麥塔特隆嘟著嘴說:“不回去。我就跟著你。”
我說:“這一年,你留在羅騰那。他可不是加百列,不會寵著你。你要是不想死,就好好學習怎麼當天使長吧。”
麥塔特隆看了看羅騰,原本嘟著的嘴忽然化作花朵綻放,笑意蔓延:“拉結爾,你的床伴真多。哪一個是我父親那?”
我拉著羅騰,說:“他就是。所以你要聽他話。”
沒想到麥塔特隆還是不變臉色:“你還是說謊。拉結爾,我怎麼會認不出自己的父親來?我和羅騰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他捏著自己修長的手指,認真的數著:“路西斐爾、羅騰、彌賽亞都不是,貝利亞更不可能。拉結爾,你說我更像誰那?”
他堅定的可怕,神將所有天使的資料都給了他,甚至讓他明白了我身邊的人。也可能,是他自己有興趣而已,但是現在我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在他面前我不想把殤的名字說出來,也因為我身邊還有羅騰。我從未在羅騰面前說過那人的名字,或者,我根本不想說除非萬不得已。念他的名字都會中了曼陀羅的毒藥,如紮了心裡的刺,卡在喉嚨的魚骨,竟拔不出吞不下。只能困在喉嚨中,生死不明。
我不耐煩,皺著眉頭說:“麥塔特隆。我從沒想過生下你。”
“哦?所以那?”
“所以你父親是誰根本不重要。你只要好好過完這段日子,然後你能爬到什麼位階都和我無關。你的生死也是自己負責。你明白了嗎?”
麥塔特隆一點沒有難過的樣子,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你是說,你根本就不會管我。對嗎?”我點頭,俯視著他。他無所謂的聳肩,說:“父神早就告訴我了,說你不可能管我。所以我沒想過叫你……母親。”
我喘了口氣,對那個稱呼當作沒有聽到,說:“你明白就好。”
他歪著腦袋看我:“那我可以和你□嗎?”
“不可以。”真不明白神怎麼教他的。
“為什麼?能讓貝利亞和路西斐爾對你這麼中意,你肯定很厲害。”一臉疑惑,臉上的興奮是由衷的,所以才格外可怕。
我看了看羅騰,他已經開始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說:“我沒興趣。與其磨練你的床技,不如去學點別的。看你把智天使長的宮殿弄成這樣,我想天界的書你已經讀過大半了。以後就好好學習魔法和劍術。”我隨手拉他,送到羅騰身邊:“給你了。就算死在你劍下我也不會怨你。”
麥塔特隆似乎除了我誰都不願靠近,還在往後退:“拉結爾。不要把我送到羅騰那。”
我說:“他就是你父親。我再聽你叫他羅騰就打你。聽明白了嗎?”
麥塔特隆轉過來反駁:“羅騰才不是我父親……”可惜話音未落,我的巴掌已經甩到他臉上,踉蹌了幾步,他終於站住。白皙的臉上一個清晰的掌印。我帶著手套掩蓋手上的黑曜石戒指,所以只是甩了甩手,沒有怎樣。
“我說了,再讓我聽到你叫他羅騰我就打你。”直視他,壓迫感蔓延開來。木星天是我的領地,到處瀰漫的水汽都會感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