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局的同志已經派人過去,嚴密監視了。」
「能夠確定楊明軒現在在家裡嗎?」
袁懷英遲疑了一下,說道:「暫時還不能確定。楊明軒勞改釋放之後,就住在雲山縣裡,他姐姐幫他找了個工作,是在物資局下邊一個勞動服務公司。這個勞動服務公司效益很一般,從昨天開始就放假了,所以現在還不能確定楊明軒到底在不在家裡……」
如果沒有放假,那麼看他有沒有去單位上班也能起個參考作用。
無巧不巧的,勞動服務公司放假了,如果楊明軒一直待在家裡不露面,那麼就始終無法判斷他的真實行蹤。
當然,也可以強行闖進他家裡去檢視,不過那樣一來,就打草驚蛇了。
從這傢伙的兇悍程度來看,在已經驚動他的情況下,可不要指望他會乖乖束手就擒。
關鍵不到萬不得已,還不能擊斃他。
他一旦斃命,另外三名悍匪的下落可就沒人知道了。
「想辦法找人去串串門,確認一下。」
曾克己隨即做出了決定。
袁懷英連忙答道:「是,曾廳長。」
這也是他們抓捕犯人時經常會用到的手段。既然是在物資局職工宿舍住,楊明軒和他的父母就不可能在物資局沒有一個熟人,找個理由去串串門,順便確認一下楊明軒在不在家,是個行得通的辦法。
當然,想要做到不打草驚蛇,關鍵還在於這個熟人的人選,要完全不至於引起楊明軒的懷疑,要不是經常去他家裡串門的人,要不就要有極其過硬的理由,非登門不可。
怎麼找這個人,找什麼樣的理由和藉口,那就是雲山縣局的事了,他們才是「地頭蛇」,這一點,外人使不上勁。
「另外,新生農場那邊也要馬上進行調查,看看前幾年楊明軒勞動改造時,和哪些人關係最密切,這些人之中,哪些最符合條件!」
曾克己又吩咐道。
所謂「最符合條件」,指的自然是熟悉槍械操作,有過類似前科的兇悍人物。
從昨晚上現場勘察的情況來看,四個嫌犯都不簡單,都堪稱悍匪。
一般勞改農場的犯人,可做不到這些。
「是!」
袁懷英答道,事實上他們已經通知新生農場了,不過為了保密起見,還沒有把具體的案情告訴他們。雖然說,勞改農場戒備很嚴,卻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畢竟勞改農場的獄警和專門破案的刑警是兩碼事,他們平時的主要工作是看守,對於刑偵而言,基本也是門外漢,保密意識肯定相當淡薄,很可能一查就搞得風風雨雨的。萬一要是楊明軒在勞改農場的獄友知曉了這個情況,找機會通知了他,情況立即就會變得很糟糕。
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小,卻也不可不防。
只不過,你既然要人家新生農場的同志配合,總是不把具體的案情告訴他們,那也是肯定不行的。
曾克己到底不愧是全身公安機關的領頭人,那腦袋瓜子,轉得不是一般的快,下一刻就明白了袁懷英等人的顧慮所在,隨即扭頭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司馬白說道:「司馬,你辛苦一下,親自跑一趟吧。」
新生農場隸屬於天南省司法廳勞改局管理,不屬於邊城管理序列,有司馬白這位省廳分管刑偵禁毒工作的副廳長親自坐鎮,各方的配合度肯定會不一樣的。
「好,我馬上出發!」
司馬白連夜從省城趕來,一路上憂心忡忡,也就是凌晨的時候,才在車上眯了一會,五十來歲的人了,確實相當疲憊。當此之時,卻沒有絲毫猶豫,一口答應下來,起身點了兩名刑偵專家的名字,徑直往外走。
新生勞改農場還在邊城市區以北數十公里的山溝溝裡,從雲山銅礦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