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蔣峰雖然一時無法瞭解到阮情綃話裡究竟藏著什麼意思,卻親口答應了她,一定會永遠追隨阮情綃的步伐。
有了蔣峰的保證,阮情綃才是放心的同容九一起離開了。
迴歸的途不比來時那樣崎嶇,也沒有再專門去尋魔獸的蹤跡進行歷練,所以,到了夜晚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走了一半多的程,到了黑玉山森林的外圍。
“有一件事情我當時就想要問你,後來卻忘記了。”坐在舒適的幽靈馬車之中,容九半倚著馬車之中的桌案閉眸休息,阮情綃透過馬車看到外面的月光,聽到遠處傳來的魔獸吼叫聲,不由得想起了那頭黑眼雪貂,便打破了一以來的沉靜,發問道。
容九睜開眼睛看了阮情綃一眼,見她一臉的好奇興味,又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阮情綃以為容九沒有談話的興頭,感覺到有些尷尬的時候,卻見容九那一對黑色的睫毛扇了扇,接著,容九清酒一般溫涼的聲音,便自他口間溢了出來:“什麼事情?”
見容九開口詢問,阮情綃抓住機會:“在靈陣中心,空間交界處,你與那石樑說,十年前見到過一對黑眼雪貂的幼崽,這是真的,還是你隨口編造的?”
“真的。”對這個問題似乎並沒有什麼意外的地方,容九的聲音聽起來興致不高。
“那就真的是無巧不成書了……石樑也許一輩只做了這麼一件並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卻就被你撞上了。”阮情綃感嘆說道。
若不是容九真的見到過那兩頭黑眼雪貂幼崽,也不可能成功的離間黑眼雪貂和石樑之間的主僕契約關係了。
畢竟容九所說的,十年前的冬天,兩頭幼崽,都是十分具體化的細節。
而容九來到狂戰城,也是在十年之前。
阮情綃想,十年前的那段時間,對於容九來說,或許就是一個非常難忘的時間段吧,若不然,只是兩頭黑眼雪貂的幼崽,為什麼他卻恰好記得那樣清楚呢?
“你說你的大哥得了那兩隻黑眼雪貂,而這顯然是貴族才能夠有的消遣。九王爺,我雖然知道你是從靈域來的,卻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你的家族,在靈域是非常顯赫的貴族嗎?”阮情綃接著好奇發問。
這些話,其實她說的有些委婉。
雖然並不知道容九在靈域的家族和身份,但阮情綃卻是很早以前,就從別人口中得知,容九是被靈域的朱雀大領主親自下令放逐到狂戰城之中的,並且絕對不允許他離開狂戰城。即便如此,容九來到狂戰城之後,卻被凡域的珈藍大帝以王爺的身份尊稱,在狂戰城給予了他無上的尊榮。
從珈藍大帝對他的那種態來說,可以看到,容九在靈域必然身份不凡。
可惜,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被放逐到狂戰城的,卻是無人知道,那似乎是一個不被人允許提起的隱秘,從靈域到凡域,根本就沒有人願意去說。
“我的家族?”容九忽然睜開眼睛來,簡短的四個字,帶著嘲弄的口氣。
沉如深淵一般的黑色眼睛遊移到阮情綃的臉上,接著,又看向了一旁:“我的家族啊……其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
說到這裡,阮情綃的好奇心已經完全被他勾起了。
容九再次看向阮情綃,那沉沉的神色,陡然一陣明朗輕鬆,卻是他突然笑了起來:“只不過,我不想告訴你。”
這麼說著,他甚至發出了兩聲為清朗好聽的笑聲。
阮情綃那顆好奇的心,幾乎都已經提到了嗓眼,結果,卻是被容九這麼給戲耍了,一顆心頓時狠狠地沉了下去,讓她不禁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生氣,心裡生氣!
偏偏生氣也不能對容九怎麼樣!
乾脆就是轉過身去,繼續看過的風景,不時變換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