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此刻,從他口中又說出的,關於獸林深處那個隱藏牢籠之事,也被他知道是自己做的,阮情綃完全可以毫無忌憚的大吃一驚了。
她忽的站起身來,雙眼之中的光芒有些凌厲:“容九,你未免也將我調查的過清楚了吧!”
阮情綃一句話,直接就是表達出來了,連一絲**秘密都無法在容九跟前藏住,她對這種感覺和現狀,實在是感覺到深深地不喜。
玉無瑕一事,阮情綃當時為了逃命,顧不得那麼多就做了。
她們雙方算是合作,各取所需。
當天恐怕去過獸林之中的人,只有她與容九了,玉無瑕的身份定然不簡單,牢籠被破開一事,不是容九做的,自然就是她。
想到這裡,阮情綃明白應該只有容九知道這件事情。
可她還是為不喜這種被人完全看透的感覺!
容九看著阮情綃有些惱怒的臉龐,卻是好整以暇的為自己添了一杯香茶,神情悠然自得的了一口以後,才是看著阮情綃,語氣十分悠哉的說道:“我多瞭解你一些,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吧,是我知道你放走了帝國關押的重犯,也總要好過,是林鴻、或者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吧?”
他這麼一說,倒顯得有道理。
有道理到,令阮情綃感覺到自己剛剛的慍怒,根本就是一種無理取鬧。
她緩緩地做了下來,迫使自己情緒安定。
放走玉無瑕這件事情,無論時間倒流幾次,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她依然會做出不變的選擇。
這樣想著,阮情綃心底的坦然多了許多。
“你特意提起這件事情,是什麼意思?”阮情綃的理智迴歸,聲音無比冷靜。
容九動了動唇,最後只是淡淡的說道:“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要提醒你,船到牆頭自然直,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免你到時慌張無措,另外,也該再次好好考慮一下我上次所說的那個選擇了。”
……
在笑金坊休息過後,阮情綃便於容九等人再次踏上了歸程。
傍晚過後,暮色襲來。
就趁著這份暗沉的暮色,阮情綃跟隨容九來到了容王府,而並沒有直接回到東府。
想到東府明日即將再次舉行“阮情綃”的葬禮,她不禁就是感覺到有些可笑。
林鴻兩次都做出這樣的事情,打著這樣的主意,卻註定這兩次都會失敗。
唯一有些擔心的,還是來自珈藍聖殿的那兩位使者……
阮情綃撫了撫手指上的瑕影戒指,神色堅定下來:“無論未來將會面對怎樣的情形,我都不後悔當初救你離開牢籠的舉動。若這世間本就是一場盛大的賭局,你不再遭受囚禁,而我也不再是一個廢柴,得到了機會、也漸漸地有了實際的能力去與這世界搏一搏……我可是一代女賭王啊,如果說,對你的救贖是下注,那麼這樣的事情,我做了便是做了,也一定沒有做錯!”
“因為……賭場之上,我從不失敗!”屬於女賭王的吶喊,下注無悔!
……
夜晚用過一頓美味的晚餐過後,阮情綃在房間之中來回走動散步消化。
刀白鷺交給她的秘籍需要足夠的閱歷來擁有許可權開啟,自黑玉山森林裡走了一遭,在擊殺掉銀雷棕熊之時,她就已經積攢夠了閱歷。
所以這會兒,阮情綃打算拿出那本秘籍,開啟看看。
然而,她才走到床邊,剛要取出秘籍,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阮情綃停下手中動作,走到門口開啟門,卻是容九,身後還跟著鷹,而鷹的手中,則是捧著一個方形盒。
鷹將盒放下之後,便離開了。
“有什麼事情嗎?”阮情綃看著那個盒,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