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功夫,春香樓進來的人,把整個大廳塞的滿滿的。上至社會名流,下志至凡夫俗,各自坐在自己的方位,相互交流,無非是買弄文學。有學問之人,趁未開賽,玩起了酒令,平常百姓,也就喝酒講故事。在賽詩會未開始前,已經熱熱鬧鬧,氣氛非常的活躍。
主辦方,也就是桃源詩會聯盟,見時候差不多,也該開賽了,就派了一個人,來到會堂正中,客氣地說道:“今天是桃源縣一年一度的賽詩大會,恭祝所有參賽的桃源弟們取得好的成績勇奪魁!”
很水的開場白,眾人還是熱烈鼓掌。講話的人突然話峰一轉,對著春香樓門前恭敬地說道:“今日賽詩會,承蒙各界人士關懷。有幸請到當今尚書令杜大人及本省學管馬大人光臨,為我桃源縣憑添不少喜氣,我等在此恭候兩位大人入內,為我桃源賽詩會作個憑判。”
話將說完,說話之人恭敬地施了一禮。就看見春香樓外的幾頂官轎前,尚書杜如晦在桃源眾官員的簇擁下,隨學管馬守臣一同邁進了春香樓。坐在了賢士方位前面的評判席上。
眾人沒有見過杜如晦這個大官,看見連學管馬守臣都對他畢恭畢敬,也猜得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哄”的一聲,春香樓大堂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某些到場的官家大小姐甚至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包括自己的貞操。
一個賽詩會,立刻變成了一個歡迎會,氣氛瞬間飆升而上。杜大人見桃源縣民眾如此熱情,也站直了身,客氣道:“諸位鄉親抬愛,是老朽的福氣。很榮幸能參加桃源縣的詩會,客隨主便,老朽也奉上紋銀十兩,添一添彩頭。”
杜大人從自己的懷裡取了十兩紋銀,交給了身邊的隨從,便入了座。他這一舉動,立刻起了效應,在座的大小官員、社會名流、商賈鉅富、也奉上了彩金,竟將今晚獎勵魁五百兩的紋銀,添到了三千兩。
這可能是桃源縣賽詩會有史以來大的彩頭了。無論是在座的學還是社會名流或者是那些來添熱鬧的平民,對那金燦燦的銀,都起了圍獵之心。
屆時,主持詩會之人,宣佈詩會大賽的規矩。詩會採取淘汰制,第一關便是即興作詩,詩裡的題目圍繞春香樓上懸掛的第一幅畫中的內容。參賽者限時一炷香內將自己所作交由評判席上諸位評判大人稽核,透過者入選下一輪比賽。
主持人宣佈完比賽制度,第一幅字聯上的紅布被他拉下,二樓雅中響起了優雅的琴音。
如同天籟一般的琴音,如涓涓細流,緩緩流過心田,就算不懂得欣賞的人,也知道這琴聲很動聽。
“施雨小姐?是施雨小姐!”春香樓中,無數男人將目光投向二樓的雅,賽詩會算什麼,與施雨小姐相比,他們情願一輩聽琴音,也不管什麼狗屁賽詩會。
琴聲時時慢,忽而金戈鐵馬,忽而俠骨柔情,抑揚頓挫,每一個音出來,都深深敲擊在心裡,永生難忘。
兀而,琴聲停止。眾人從恍惚中醒來。只聽的一個溫柔的聲音輕念道:“諸位,請!”大家爭相恐後望堂上第一幅字聯望去。
堂上第一幅自聯中,畫有一輪高掛的圓月,隱約可看見月亮下有一道斷了的城牆,牆中芳草悽悽,殘磚斷瓦隨處可見,死寂中透出蕭索。
眾人苦苦冥思,不知道此畫意欲為何,第一關就這麼難,接下來還有兩關,這麼能透過呢?
在場參加賽詩會的人,大多埋頭深思,有的乾脆拿起了筆在紙上瘋狂寫畫,有的人甚至站起身來,在大堂中慢渡虛步,揹負雙手搖頭苦思。
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半了,也沒見一人交卷。就連素有桃源第一之稱趙秀,此刻也是一臉焦頭爛額,在自己的座位上苦思。
寫詩不難,難的是寫出其中的意境。各大板塊中不斷有人開始搖頭苦嘆,手中就算握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