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餘時中微愣,依言把雙手搭在杜孝之的肩上。
杜孝之從口袋掏出一支筆長的東西,他看到男人的指骨一推,筆鞘就應聲落地,亮出裡頭銳利的光芒,他尚未看清是什麼,杜孝之已經拿著東西抵住他下巴,冰涼的觸感一路滑到頸側,連頸動脈都感受到些許的寒冷。
“怎麼了,不知道是什麼?”杜孝之輕聲道:“用手摸摸看。”
杜孝之雖然這麼說,但冰涼的硬物依舊頂在他脆弱的脖子,他空出一隻手,沿著杜孝之的手臂小心翼翼得來到男人手中的筆器,他伸出指尖一沾,立刻疼得一縮,像扎到紡錐針一般。
是刀刃。
其實也不是真疼,是心裡疼,這是杜孝之的信刀,他曾經被這把信刀的主人用削鐵的利刃,在大腿內側柔軟的面板上割出十幾公分的傷口,只因為杜孝之要解他的褲子,失了手,即使是脫他的褲子,杜孝之就是不要用正常的方式,就是要撕爛他的褲子,讓他看清楚自己就是個任他撕爛的賤貨。
餘時中一喚醒回憶,腿就有些軟,聽到男人在他耳膜邊吹進炙熱的吐息:“坐不穩嗎?那把手扶好,別放下來。”
他把手放回男人結實的肩膀,輕輕一碰就能感受到底下極具爆發力的肌肉。
信刀的刀鋒劃過肌膚的觸感像細細麻麻的鳥啄,緩緩得啾著餘時中柔軟的頸線,滑過林彬買給他的襯衫領緣,再伸入高秀明給他打的領帶結。
薄刃鋒利,杜孝之手腕輕輕一動,紅色的絲質領帶便像薄弱的紙張被劃成兩片。
餘時中猝不及防,反射性抽出雙手去接被男人割碎的布條,杜孝之制止了他,道:“別動,手放好,我沒說可以放下。”
杜孝之犀利的刀鋒又對準餘時中毫無防備的鎖骨,外頭只有一件薄薄的襯衫,杜孝之沿著作工精良的鈕釦,一顆一顆往下割開餘時中的襯衫,片刻,柔軟的衣襟批散開來,洩漏一大片冰雪般的肌膚,鈕釦全部不翼而飛。
餘時中咬緊下唇不敢發出半點聲響,遮蔽身體的衣料被男人輕漫得割得七零八落,餘時中決定不再去看無情的刀刃,而是抬起頭去求無情的主人。
“怎麼不說話,昨天這張小嘴還甜得都能滴出蜜了,喊得多大聲說你想被怎麼樣,怎麼到別人家睡了一晚就變啞巴了?”
“你、……把它拿開。”
“為什麼,你不是最喜歡痛的感覺嗎?你昨天怎麼跟我說的,說你喜歡被弄痛,想被狠狠捅破,想要像處女一樣被操出血,還是說,跟高秀明在一起就覺得自己變回處女了?”
“不、不是……”餘時中牙根都在顫抖:“別說、了……”
“我不說,你說。”
餘時中低著頭沒有任何過激的掙扎,就純粹低著頭,良久才說了一句:“杜先生,請讓我放開手。”
杜孝之蹙著眉,餘時中掀起眼皮又說了一次:“拜託。”
“為什麼?”
“你放開我,我才能跪在地上……幫你……”餘時中還是講不出那種事,但那意思已經非常明確。
杜孝之笑了一聲:“為什麼?我不知道你還喜歡用嘴巴。”
餘時中怯怯得看著他:“你……你不要?”
“為什麼要?”
“……”
“嗯?說話,你在想什麼?”
不是餘時中不想說,而是他實在又被杜孝之的邏輯繞糊塗了。
杜孝之叼著筆刀輕輕在餘時中的胸膛上溜劃,較鈍的刀背抵在餘時中的乳尖上,不清不重得來回摩擦,像極了愛撫,餘時中身子敏感,沒碰幾下就難耐不堪,但他的手被禁止離開男人的肩膀,餘時中想躲還不行,就只能敞開身體任由男人玩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