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嘛?”這已經不是男人平時開玩笑的範圍了,上次他還能不當一回事,那現在呢?
餘時中反射性拐出胳膊,萬成閃得很快,但這麼限制的距離,餘時中還是成功揮到他的臉,卻敲在鏡框上,萬成的眼鏡當場噴飛出去。
“對不起……”餘時中跟隨眼鏡落地的聲音伸出脖子,卻沒看到到底有沒有碎掉,要碎掉的是被男人緊緊掐住得手腕骨。
萬成甩了甩凌亂的頭髮,沒有屏障的臉卻靠得比方才還要近,少了眼鏡,他得靠的更近才看得清楚。
“沒關係。”
萬成的目光很柔和,卻像看不到得紫外線一般,感覺不到熱,卻異常得刺人。
“萬成。”餘時中錯失掙脫的先機,他握緊拳頭才發現自己現在這個姿勢有多難出力:“你放開我,再不放我揍……!”
萬成施力掐住他的腳踝,即使隔著褲子,餘時中還是雞皮疙瘩爬滿肌膚,男人趁勢用手掌細膩得描繪青年纖細的小腿線,滑到褲管得時候,他猛然把褲管往上推,立刻露出那截白皙又小巧的腳踝。
“噓,這是什麼?”男人輕輕勾住纏繞在腳踝上的一圈銀煉。
那條銀煉真的很細,像是為了要完美詮釋主人纖細又脆弱的腳踝,萬成只用一根食指淺淺勾住都嫌太過粗魯,他輕輕扯動銀煉,冰涼的觸感細碎得親在餘時中的腳踝上,像是渾身的雞皮疙瘩在奔跑,他聽見男人又問了一遍:“Clock,這是什麼?”
餘時中啞口無言,他瞪著萬成清澈到近乎有些殘忍的目光,最後只能緊緊咬住下唇。
萬成的眼神有些黯淡,看起來很憂傷,但轉瞬間又恢復平時的柔和,萬成什麼都沒說,反而讓餘時中難堪不已,甚至很心虛,覺得自己好像又犯了大錯,被揪了出來,卻沒有受到應有的譴責。
萬成沒再更進一步作什麼,他眷戀似得摩擦餘時中的腳踝,反覆勾動那條腳鍊,涼得餘時中才褪去的雞皮疙瘩又一點一點長回來,更是讓他莫名得忐忑不已,好像他跟杜孝之在床上的那點秘密全被窺探得一覽無疑。
萬成率先站了起來,他把餘時中拉起來,順手幫他撫平衣服上的皺褶,彎下腰把卷曲起來的褲管給推回去,直到把銀煉重新遮掩在褲管底下,剛剛的事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我們出去走走。”
這句話問得突然,餘時中幾乎是震驚得回過頭,便看到萬成一副看笑話似得擠眉弄眼:“你不是說我宅出病了,剛好家裡沒剩什麼菜,我們出去吃,嗯?”
“……你的眼鏡……”
“等我一下。”萬成朝他笑笑,沒事人得撿起地板上的眼鏡。
餘時中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萬成回房間把壞掉的眼鏡解決,再出來的時候鼻樑上還是沒有掛東西,他說他換了副隱形眼鏡,餘時中對於把玻璃放到眼睛裡很反感,狐疑得問他:“不痛嗎?”
萬成哈哈大笑,攬著他的肩膀到車庫取車。
這次他又換了一部新車,寶藍色的轎跑車,餘時中也沒有多問。
萬成帶他到一家會所去吃飯,他有最高規格的VIP卡,會所裡的任何一家餐廳都可以免費使用,萬成特別挑了一家廣東餐廳,跟他邊說邊笑一下子就吃完了。
飯後,萬成提議到俱樂部的內部設施去泡溫泉,餘時中興趣缺缺,萬成也不勉強他,正要離開的時候,居然看到一個出乎意料的人。
那一身若柳之姿的纖弱骨架,細軟如絲的黑髮,不是丁香是誰,他身穿一見過膝的米色羊毛大衣,正背對著他們站在櫃檯前,似乎在跟櫃檯說些什麼。
最奇怪的是,丁香似乎是隻身一人,並沒有看到高秀明或是保鑣跟在旁邊,同樣覺得奇怪的不只他,萬成見到丁香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