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慢慢退卻激情的餘韻,心也沈甸甸的,韓予愣著神看著浴室的門,身體突然襲上一股寒意,忍不住把身體蜷縮起來。
不是不知道自己從小養大的青年,在堅定冷漠的表象下是多麼的缺乏安全感,絲毫的猶豫都會讓他不安,可是……真的承認了的話,真的把那句話說出來的話,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吧?
那就是真的投入到這段背德而罪惡的感情中了。
衛訶的感情總是炙熱而直接的,從來不帶半點遮掩的全部都灌注給他,精力旺盛的青年就像被冰雪覆蓋的火山一樣,在冷漠的外表下,掩藏都都是最滾燙的熱情。
可韓予害怕,這熱情來的迅速,冷卻的也毫無商量的餘地。
畢竟……他總會看到更廣闊的天地,收到更多甜蜜的誘惑,誰又能保證這麼優秀的青年,目光會永遠放在一個乾癟而無趣的老男人身上呢?
所以,在所有的防禦和理智被那滾燙的愛意融化後,韓予只剩下了這一點的堅持。
──不說出那個字,就可以假裝自己沒有陷下去。不說出那個字,就可以相信自己可以隨時面對所有的變故。不說出那個字,哪怕最後只剩下一場空,也可以安慰自己,並沒有輸光所有。
可是為什麼……他竟然在剛剛說漏了嘴!?
韓予抿緊唇,眼睛從浴室門口收回,拿起茶几上的紙巾隨便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便撐著痠痛的身體走向臥室。
他躺在床上,把自己嚴實的裹進被子裡,耳朵豎的直直的,偷聽著門口的聲音。
衛訶一直沒有出來,門口一點聲音也沒有。
這種詭異的氛圍一點也不似剛才激情中的甜蜜,韓予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開始躁動起來,混亂的畫面不停閃現在他的眼前。
黝黑的巷子,沾滿鮮血的吳瀟,哭泣的靳奕辰,砸向衛訶的酒瓶,最後變成衛訶進浴室之前,失望的眼。
……告訴我你的心情,真的有這麼難嗎?
……真的有這麼難嗎……?
韓予閉緊雙眼,手指深深陷進柔軟的被褥中,黑暗中帶著細紋的眉心擰到一起。過了沒有幾分鍾,他猛地把被子掀到一邊,赤身裸體邁下床,向浴室走去。
門並沒有被鎖上,他輕輕一推就開啟了,輕微的喘息聲便順著細細的門縫傳了出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因為沒有穿鞋,走起路來一點聲音也沒有,衛訶並沒有發現有別的人進了浴室。
靠在浴缸裡的英俊青年正閉著眼睛,低喘著解決自己還未達到高潮的慾望。
他髮絲濕潤,柔順的垂下來,遮住了閉合的雙眼,潛到水面下的雙手微微動作著,上下起伏的套弄自己的分身,嘴唇輕啟:&ldo;爸爸……爸爸……我愛你……&rdo;
韓予臉刷的紅起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
他站了半天,衛訶也套弄了半天,青年似乎因為快感不夠而難以達到高潮,眉心輕輕皺了起來。
躊躇了半晌,韓予最後終於下定決心,輕手輕腳的邁進了浴缸裡。
衛訶停下動作張開眼,看著韓予。
&ldo;爸爸?&rdo;
韓予抿緊唇,把額頭上不知是被水汽蒸出來的,還是緊張出來的汗水抹去,分開雙腿跨在衛訶身上,因為有了經驗,那個地方也被擴張的鬆軟許多,一下子就把青年的肉棒整個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