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被獄寺瞪了一眼。“除了他還有哪個幻騎士?不過……”銀髮青年皺了下眉,繼續道,“聽說那傢伙已經投靠了白蘭,這下看來是沒錯了。”
綱吉笑而不語,餘光瞟到我,眨了眨眼:“潮是想說什麼嗎?”
“唔,稍微有點吧。”我將餐盤放好,順便將桌子移到他面前,“關於幻騎士投靠白蘭的事情,我聽過一個傳聞,似乎是因為白蘭之前救過他。”
“切,可笑。”獄寺哼了一聲,對這個理由嗤之以鼻,卻最終沒有繼續發表其他意見,很快便將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
目前西西里的局勢雖然日趨平穩,但表面下的暗潮依舊洶湧,也不知道白蘭下一步又在計劃什麼。他們三人相互交換了一下最近的情報和接下來的安排後,獄寺和了平就先行離開病房趕往各自負責的區域。
我坐在床邊和綱吉一起吃早飯,等我吃完,他也終於看完了今早的報紙,碗裡還剩下將近一半的小米粥。
我用筷子敲著自己的碗沿,故作不滿道:“綱吉先生,不好好吃飯是會得胃病的。”
青年摸摸腦袋,將報紙放到一邊:“抱歉,我會注意的。”聲音裡卻帶著不以為然的笑意。
我扁了扁嘴,立馬皺起眉:“我說你……”話才出口,就見他從床頭的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遞到我面前。我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去接,那張紙巾已經落在了唇角。
“還粘著飯粒呢,潮。”
我有些臉紅,鼓起腮幫支吾著反駁:“因為我還沒有擦嘛……我自己來吧。”說著就要伸手拿紙巾,卻被輕巧地躲了開去。
我眨眨眼,探詢地望過去,綱吉已經收回了手。注意到我的視線,他彎起眼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可是身為男友的權利和義務呢。”
心跳頓時又漏了一拍,我噎了一下,無話可說,只好端起他那碗粥,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少廢話,快吃飯!”
“誒?我自己來吧……”
“囉、囉嗦!”
好不容易將早飯解決,又讓人將空碗碟送回廚房,上午都快過去大半。我從衛生間接了一盆熱水端到床邊凳子上放好,一邊擰毛巾一邊指揮道:“脫衣服。”
“咦咦?”綱吉詫異地睜大了眼,不確定地重複了一遍,“脫……脫衣服?”
我直起身,攤開手裡的熱毛巾示意:“你從昨天回來後就沒洗澡吧。雖然現在只能這樣擦一擦,但總好過什麼也不做……所以說你不脫衣服我怎麼幫你擦啊!”
綱吉糾結地看了我好一會兒,終於嘆了口氣轉過身,背對著我解開病號服的扣子,將上衣脫下。
呼吸,忽然就變亂了。
我愣在原地,臉上的溫度漸漸燒起來。
他微弓著上身盤膝而坐,後背好像一張繃緊的滿弓,在天光下盈盈發亮。白色紗布從他肩上繞過,斜跨背部,露在外面的肌膚上看得到幾處烏青以及不太明顯的舊傷痕跡。最顯眼的是一道白色傷疤,就在腰部附近的位置,雖然已經癒合,但還是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洞口。
我深吸了口氣湊近,雙腿跪坐在床沿上,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拿著毛巾按上那個圓形疤痕。幾乎在同時,綱吉的身體僵了一下。
我裝作不在意地輕聲問他:“這個疤……是槍傷嗎?”
“嗯……看出來了?”青年的聲音裡依舊帶著笑,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察覺到他嘴角微彎的淺顯弧度,“那一次真的很驚險呢,不過還好已經沒事了。”
雙手一起抖了抖,按在他肩上的那隻手差點滑下來。我繼續小心地給他擦拭後背,沒再說話。毛巾緩慢地從他每一處肌膚上移過,順著脊柱一直向下,我第一次如此認真地去計算——烏青都是這一次留下來的,不是很多,有五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