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海,越活越回去了,和孩子鬧什麼勁兒。”文崢護崽護的理直氣壯,另拿了一包吃的放進孩子手裡,“東西多的是,我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嘿,你們這爺倆,真夠可以的,大的小的都不把我放在眼裡,”郭海撓撓頭,隨意抓了幾袋管飽的吃食捏在手裡,“得,我也不在這惹氣,咱去看看餘師傅,順道研究一下蒸汽機車的魅力。”
“我也想去。”對火車極度好奇的方文坐不住了,磨磨蹭蹭地想要往地上跳。
“你不行。”蘇挽隔著座位喊道:“本來就站不穩,火車搖搖晃晃的,萬一讓鍋爐燙到怎麼辦?”
“老爺爺怎麼就不怕燙?”方文不樂意,撅著嘴問道。
“餘師傅幾十年的老司機,天天開著火車在外面跑,你能跟人家比嗎?”跟小孩子沒有道理可講,蘇挽只能半是威脅半是哄勸地將人堵在座位上,連去衛生間都看著。
五個人說說笑笑一上午過去了,午飯的時候,蘇挽特意多弄了幾樣好菜,還拿出了一小瓶白酒。
“蘇挽,不夠意思,有酒怎麼不早拿出來?”郭海見著酒眼睛立時跟探照燈似的,“才一小瓶,不解渴啊。”
“嫌少?嫌少別喝啊!”蘇挽作勢要往回搶,“鎮政府辦公室找來的,那時候情況不明,你的腿傷也不適合飲酒就沒往外拿。”還有一點原因她沒說,安逸的火車之旅恐怕是五人最後的閒暇時光,所以她才想儘量讓大家過得輕鬆一點。
“別,我就隨口一說!”郭海趕緊把酒瓶護在懷裡聞著,“酒味兒真衝,我給餘師傅倒一杯。”
蘇挽見他一臉肉痛地往小塑膠杯裡斟了幾下,哭笑不得地說道:“捨不得還裝大方。”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老哥倆投緣,難得啊。”郭海說著挑了兩個沒開封的葷罐頭,端著酒杯往車頭走,“你們先吃著,我去給老頭子送酒。”
火車上的熱水除了拿來泡麵,蘇挽還給珍珠和方文每人衝了一杯果汁,“只在抽屜裡找了幾袋,嚐嚐味道。”
珍珠小小抿了口,陶醉的眯起雙眼,“很甜,比花蜜還甜。”
“以後你會有機會喝到更多口味的果汁。”
“蘇挽,那兩個人呢?”飯吃到一半,連郭海都回來了,珍珠突然指著桌面數了數,“不走了?餘師傅都在。”
“他們……”蘇挽不知道文崢和七隊長達成協議的過程,她只知道從進入桐安火車站之後,那兩個人就沒露過面。
“他們不去樟城,人我託付給七隊長照看。”是照看還是監管,真相只有文崢一人清楚。
“雲曉梳頭很好看。”珍珠想起那個含著溫柔笑意幫她梳頭髮的姑娘,心裡有點空蕩蕩的。
“珍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將來你會遇見很多人,可他們不會都留在你身邊。”蘇挽為珍珠感到難過,一個人的情緒太容易受到外界影響不是好事。
“咳,吃飯說這些多影響心情啊,餘師傅說了,照這個速度,明早八點多就能到樟城,”郭海朝腳底下吐出一塊骨頭,“咱們今晚可得好好睡一覺,尤其是蘇挽,上次弄那大爆炸太過癮了,手雷你還有多少?給我兩個練練手唄!”
“兩個?”蘇挽眼睛瞪得溜圓,連鼻尖都皺了,“我手裡統共就兩個手雷,上次餵給喪屍犬和屍群一個,現下僅剩的一個你還拿來練手?留著救命都怕不夠!”
“沒有手雷,子彈還有吧?”
“子彈還有八十來發,臨進樟城的時候分給你們。”一顆手雷未必能解決樟城站的屍群,要再多拿幾顆,鐵定瞞不住文崢。蘇挽嘴裡的飯越吃越不是滋味,怎麼才能避開人拿出點保命的傢伙呢。
文崢淡淡看了兩人一眼,似乎在嘲笑他們杞人憂天,“樟城站只是目標站,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