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莎白·修斯林頓在私奔失敗之後,顯然曾經對她的婚姻認命了一陣子。不過很快,鄉間就傳出她又有了情人的事情,而布蘭登先生——我是說安德烈·布蘭登的哥哥伊夫利先生——並不是什麼好脾氣的男人。這一次和他的妻子傳出醜聞的男人也不再是他需要顧及的親弟弟,並且他再沒有足夠的涵養和氣度去體諒自己的妻子。他開始毆打她,試圖用暴力讓這女人屈服,結果當然是不盡如人意的。
布蘭登夫人的情人不知道對她說了些什麼,她竟然放棄了全部財產也要和自己的丈夫離婚了!哦,真不敢相信他們竟然離婚了。上帝保佑,我活了這麼大歲數可是頭一次聽說夫妻竟然可以離婚!
當然,即使這樣子本來修斯林頓小姐也不會窮困潦倒到現在的地步,她還有一份政府發派的津貼。可不知道為什麼,在一次一次更換情人之後,修斯林頓小姐把她的津貼也轉給了別人。從這以後我就不清楚她跑到哪裡去了,我只大概猜測她應該還沒有離開倫敦——畢竟只有那裡能讓她找到一份……呃……餬口的工作。”
亞歷山大使用了隱晦的說法,畢竟這個時代女人,尤其是名聲敗壞的女人還能找到什麼足以養活自己的工作呢?好人家就算是選擇女僕也不會使用前布蘭登夫人這種離過婚,還有著數不清數量醜聞女人的。
奧蘿拉聽了之後心情卻很沉重,不是因為伊利莎白·修斯林頓的悲慘遭遇,畢竟離婚後的悲慘生活絕大部分責任是她自己的選擇造成的。可這個時代對女人是非常的殘酷,離婚意味著的不僅僅是失去一個丈夫,也許還有自己的孩子和全部財產——婚前的和婚後的。
奧蘿拉有點著急的問:“那他們的孩子呢?哦,我是說布蘭登先生和他的太太這幾年沒有孩子嗎?”
亞歷山大的臉上出現了可以稱之為嘲諷的表情,他有些不屑的說:“孩子?不,伊利莎白·修斯林頓婚姻期間根本沒有嘗試沒能給她的丈夫生下一個繼承人,不,或者說哪怕是個女孩也足以緩解他們夫妻之間的緊張關係,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不過,最不幸的是,他們一離婚,布蘭登夫人就宣佈她給她的情人懷孕幾個月了。現在算起來如果這個孩子還活著的話,那麼也應該快兩歲了。上帝保佑,有個這樣的母親,多麼倒黴的孩子。”
“……這真是個壞訊息。”奧蘿拉只能附和著亞歷山大的話,經歷過一段苦日子的奧蘿拉清楚生活的艱辛,而修斯林頓小姐顯然還不同於她母親是個任勞任怨的女人,那種出身優越的千金小姐顯然是不會做活的,奧蘿拉能猜想得到她的孩子會多麼可憐。
“上帝保佑,既然布蘭登先生已經決定去尋找她了,那麼就仁慈的讓她過世了吧。安德烈是個好小夥子,我真不想看見他得知伊利莎白變成現在這樣子被他看見,他會心碎的。”亞歷山大的話有點多愁善感,奧蘿拉直覺眼神堅定又溫暖的布蘭登先生絕不會表現的像個三流言情小說裡面男主角那樣。
駐軍回到惠特維爾理所當然是個好訊息,三年過去了已經讓一批小姑娘成了美貌的適齡待嫁淑女,這時候回到惠特維爾的年輕軍官們當然是姑娘們的好選擇。一場接一場的舞會在惠特維爾的幾個鄉紳家裡輪流開展,奧蘿拉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陪著比迪頻繁的參加舞會去,晚上當然需要在成年人離開時才能跟著走。
沒過幾天,白天還需要正常起床學習的奧蘿拉明亮的眼睛下面就掛上了黑乎乎的眼圈,亞歷山大和比迪都不好意思再領著奧蘿拉穿梭在舞會之間。所幸還有亞德里恩還在假期,他的出現能讓鄉紳們知道肖恩家並沒有對他們失禮。
不過,亞歷山大和比迪不知道的是,亞德里恩也並不耐煩這些應酬,已經是個大小夥子的亞德里克白天為了不讓姑姑和姑父找到他,乾脆躲進了妹妹上課的書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