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一動不動。93b303
我興奮地站起身喊道:“遷哥!”
這時燈光轉開,黑影也隨之不見了,我就等時遷下來和我說話,自從那天晚上在酒吧見過一次之後,時遷就再沒出現,大概是找不到柳軒不好意思回來,這事完了以後他回過幾次學校,但大部分時間就像蜘蛛俠一樣遊蕩在這個城市裡,尤其是晚上。
我等了半天還不見他下來,電影院房頂上也沒了人,正在左顧右盼,身後的計程車司機探出頭來罵我:“你狗日地還走不走,徐靜蕾是你頭啊?”原來紅燈已經變綠了,我見他車裡坐著人,知道耽誤人家賺錢了,就朝他吐了口唾沫表示道歉,然後開車走人,時遷穿著夜行衣大概是不方便下來和我見面,我們這地方的警察有個良好的傳統就是喜歡把自己藏起來,計程車司機不敢按喇叭是出於這個顧慮,在車裡大喊大叫,聲音超過10000貝也沒關係,但要不小心在禁鳴區碰了一下喇叭,不罰你200自己心裡都不塌實。
可能是心理作怪,我總懷疑時遷還在跟著我,,我那一聲喊雖然他未必聽得見,但我總覺得暗處有黑影流竄,有時候我故意放慢車速,四下裡卻又平靜如水,我開進當鋪的巷子裡時,趙大爺的兒子趙白臉又不睡覺在街上游蕩,我們這一帶的居民都習慣了,有時候趙大爺睡醒一覺才把他領回去,有時候睡過頭了趙白臉就能在街上玩一宿。
趙白臉是背對著我的,當我的遠光燈打在他身上時,他驀然回首,把手中墩布往地上一戳,毫無血色地臉
表情,竟有幾分嶽峙淵停的氣勢,他指著我身後厲聲何方宵小?”我也緊跟著一回頭,似乎見一條影子上了屋脊,我問:“是遷哥嗎?”
隨著趙白臉的喝問,一隻黑貓嚇得掉下房來,幽怨地看了我們一眼,很快逃走了。
我很佩服白臉的眼神,笑著跟他說:“你怎麼不喊‘有殺氣’了?”
趙白臉緩緩搖頭:“不是殺氣。”
“那是什麼,我送你回家吧?”
趙白臉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把墩布在手中一順擺了個蛟龍出水,然後跟我說:“我餓……”
第二天一早我又得開始忙,明天學校掛牌,也不知道要來多少人,沒有個接待是不行的,我拉過黃頁給各個婚慶禮儀公司打電話,有幾家是剛開張的小公司,辦公室設在居民樓裡,大概全公司最多3人,他們也就能在百姓的婚禮上耍耍貧嘴,靠強大的肺活量喊“一鞠躬躬躬躬躬……”來折磨新人的腰,聽說我有一個佔地800頃的學校開張都不敢接,有一家本來接了的一聽說稅務局也有人去又反悔了。
有幾家大公司則是店大欺客,說要接就必須起用他們全套服務,包括彩車、儀仗、跟蹤錄象、披著假翅膀的鳥人天使組、8市三級演員和兩個會吹口琴的公司職員的助興配唱,最讓我氣憤的是禮炮500塊一響,媽的500一炮,老子還不如去金皇后打……
人急了腦袋就會特別靈光,我忽然間想到:放著孫思欣這麼精靈的小子不用等什麼?我一個電話打過去,把大致情況一說,孫思欣問:“強哥,辦這事你準備花多少錢?”
婚慶公司給我算的是30萬,我跟孫思欣說:“3!”
孫思欣:“知道了,保證辦得風風光光的。明天你把來賓名單給我一份就行了。”
這大事就這麼妥了。
我想起老張讓我叫些朋友去捧場,這事就簡單多了。先通知老虎,再跟古爺說一聲,陳可嬌那小妞總算我們合作一場,也知會到了,這些人都算是有頭有臉的;讓杜興把他的小徒弟們都叫上,這就差不多夠熱鬧了。
讓我始料不及的是白蓮花打過電話來讓我拿鑰匙,我說這幾天沒空。她一問,然後馬上表示明天會去學校親手交給我,順便看看能不能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