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證明自己眼光不錯。所以倪思雨只是偷偷看了項羽一眼再沒別地表示。
張帥就慘了,對男人而言沒有什麼比自己地心上人當著自己的面向別人表白更恥辱的事了,可憐地籃球中鋒還沒學會隱忍和城府。他使勁一拍桌子,臉色發白,嘴角哆嗦,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這一拍,桌上的杯兒盞兒一起跳將起來,我真懷疑他是魯智深轉世了。
這時終於上菜了。包子和黑寡婦一邊一個轉著桌子,招呼大家:“來來動筷子動筷子。”可除了秦檜誰也沒動手,項羽吩咐服務員拿幾瓶白酒,他看了一眼眾人以及張帥說:“我說過了,喜歡一個人就要去追。”劉邦插口道:“還可以騙和搶。”他見項羽在瞪他,急忙夾菜,項羽繼續道,“我今天還是這句話。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我又不曾拴住誰的腿。”這句話到像是鼓勵張帥一樣,在座的人裡除了我大略知道他的想法,別人都如墜雲霧。張帥心情稍稍平復,倪思雨也微有喜色。夾過冷拼裡的雞頭慢慢剝著。
張冰橫了項羽一眼,似笑非笑,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身上小寒了一下,說起虞姬,我總想起項羽描述中地那個瘦弱的小女孩,她用稚嫩的肩膀扛著一杆鐵槍在一片殺伐之中情義綿綿地望著項羽,她敢愛敢恨,小而彌辣,我始終覺得虞姬應該是那種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女子,這使得她和張冰的形象漸漸脫軌,這可能也是項羽對她越來越冷淡的原因,至少我就不喜歡玩弄陰謀的女人。
酒上來以後項羽給每人面前擺了一瓶,因為大家都無心應酬,也就沒人搶著倒酒,秦檜這時已經把每道菜都嚐了幾口,看來味道並不大合他的意,嘴饞和肚子餓本來就是兩個概念,他放下筷子等了一會,見沒人搭理他,只得端起酒瓶,嘆氣道:“哎,喝個酒還得自己倒。”冰是主人,向他賠笑道:“秦大哥,照顧不周多多見諒。”
秦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嘆息著說:“你們這裡邊地事我也看明白了,不就是都想找個如意的人兒嗎?”他左右看看,跟張帥跟倪思雨說,“這裡邊本來沒你倆什麼事,非要插一槓子,你看把那兩口子難的,你倆湊一對不行嗎?”
其實他這種想法在座的人誰都有,只是我們自己都覺得荒唐,結果現在由這位仗著不知道自己算老幾地傢伙說出來了,他見張帥和倪思雨一個對他怒目而視一個假裝沒聽見他在說什麼,又自言自語道:“看來是不行,那這樣吧——”他一指項羽說,“大丈夫三妻四妾,既然兩個小妞都喜歡你,兄弟你也就別客氣了,都收了吧。”說著他還自以為是地囑咐張冰,“你做姐姐的心量要寬,不許欺負妹妹。”
我知道秦檜說這番話本心絕沒有開玩笑地意思,從他一進門就把倪思雨當小姐可以看出他還沒弄明白這個時代男女平等的問題,在宋朝,正經人家的女孩子尤其是還沒出嫁的是絕對不會陪一幫男人出來喝酒的……
秦檜一句話塞給項羽一個重婚罪,還自以為問題已經圓滿解決,率先端起杯來對眾人說:“就這麼定了吧,來,乾杯。”
誰理他呀?
秦檜見人們都笑嘻嘻看小丑一樣看著他,只得悻悻地自己喝了一口,李師師笑著拿出小本和筆,在上面寫道:秦大哥是哪朝人,真的叫秦安嗎?寫完之後隔著張帥遞了過來
看了一眼,用握毛筆的姿勢拿著油性筆在上面寫道:齒,乃是亂世一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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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用的都是小楷,李師師看了一眼,讚道:“秦大哥真是寫的一手好字。”
秦檜邊給自己舀湯邊有點抱歉地跟張帥說:“我這辦法好是好,就是苦了小兄弟你了,這樣吧,你的終身大事就放在……”秦檜一指我,“小強身上了。”張帥這會根本懶得搭理他了,他又端著湯碗看著倪思雨,慢條斯理地說,“怎麼樣,滿意吧?”
“少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