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回頭:“怎麼了?”
只見關勝兩眼放光,拉著我的手低聲說:“小強,你真的姓蕭嗎?”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他地意思來:他見我使了那一招以後大概懷疑我是他們關家的傳人呢,只得鬱悶道:“絕對正宗。”
關勝失望地鬆開手,忽又在我耳邊說:“一會當心這姓石的用拖刀計!”
我點點頭,策馬來在兩軍前,那石寶正罵得哈屁,沒想到對方真有人敢應戰,而且還是一個沒見過的,透過一上午的交手,梁山上最有本事的那幾個他基本上都認識,不禁一愣問道:“你是何人?”
我把刀枕在腦後,雙手擱在刀柄上道:“你不是巴巴地喊了老子半天了嗎?”
石寶笑道:“哈哈,原來你就是小強,旗掛的那麼高果然是有些名堂,先不說功夫怎麼樣吧,至少你敢出來說明你不怕死。我看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可能是想先和我來場辯論賽,現在方臘軍軍心不穩,難得有石寶這樣胸有成竹地大將出來撐場面,他是想把這種感覺多堅持一會。
可是我哪有那個時間啊,要說在平時,咱絕對有實力跟他對罵三天三夜不帶重詞的,在古代的西方,雄辯的口才也是英雄地必需素質,因為每場戰役前雙方的英雄都得站在前頭跟美國黑人鬥HIP…HOP一樣數落對方。這個把兩手大拇指和食指比作槍型指著地說:“你是黑人街區的表子。”那個馬上就得接:“我只接你MUM一個客人。”……阿喀琉斯和赫克托爾就這樣在城下罵了十年。
再說我現在代表的是關二爺,怎麼能跟他一般見識呢?我往前一催馬兜頭就是一刀剁下去:“少廢話!”
石寶猝不及防狼狽地閃開,隨即笑道:“好。對我脾氣!”
我往回一帶馬,感覺就像剛睡醒又喝了三大杯咖啡一樣亢奮,腦袋裡全是設想,那刀在我手裡像頭要掙上天去地巨龍一樣,轉眼間刷刷刷三刀分上中下三路砍向石寶,這一亮相,梁山好漢集體振奮,都叫:“好刀法!”
石寶凝神應對,閃躲磕架。二馬錯開地一瞬間就叫道:“果然是個人物,石某藝成以來就沒見過你這樣地對手。我一言不發又帶馬殺到,我看出來了,這絕對是一場硬仗,二爺雖強。並非無往不利,三國裡就有不少人能跟他鬥個平手,而這石寶也是用刀地高手,再加上這子母餅乾只能是個臨時複製地作用,二爺刀法裡的真諦那是使不出來的,這仗勝負還是難說。
這一回石寶搶先進攻,大刀片子掄起來就朝我胸口飛過來,我用刀柄一磕。回手一刀斬還了過去,整個招式一氣呵成熟極而流,就聽身後好漢們又是一陣喝彩,其中夾雜著不少人納悶的置疑聲。
石寶剛才飛揚跳脫。這會卻是沉穩肅穆,他用同樣的招數化解了危機,看我的眼神也變了,三分驚訝三分佩服卻也有三分不服,我們兩個撥定馬。就在半空中遞了十幾招。只見刀光霍霍冷風颼颼,觀者無不色變。
其實自從打上以後我倒是沒什麼感覺了。有二爺附體,對方又是個用刀的,無論他使出多精妙的招數也只覺平平,手上自然地就有應對之法,可是要說想把他輕易拿下又有點力不從心,這種顛峰對決,臨時吃塊餅乾畢竟不能打出多高的意境來,有好幾次我聽見身後的關勝發出惋惜之聲,就知道肯定是錯過取得主動的機會了,這餅乾要讓他吃了石寶現在八成就快敵不住了。
不過就算這樣,石寶似乎也有點黔驢技窮的意思了,長時間地未遇強敵他的刀法已經不能突破瓶頸,加上上午就和關勝劇鬥過,體力也不佔勝場,我們兩個,一個武聖,是冒牌的;一個刀王,是區域網私服的,誰也奈何不了誰,打著打著都沒什麼心思了,然後好象事先約定好一樣,同時露個破綻扯刀佯敗……
雖然細節不同,但我們都轉著同樣的心思:用拖刀計